西都內城,一處華麗精緻的閣樓之上,一個身影慵懶的坐趴在圍欄上,手裏拿着靈果,極其無聊的邊吃邊看着大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傳來,「少主,家主有令,讓您近期回家一趟。」
「那老頭最近這些年總是神神叨叨的,這次又要幹什麼?」趙大四周打量了一眼,隨即上前小聲道,「根據府里傳出的小道消息,好像是在安排娶親的事,就是版本傳的比較離譜,總之要麼就是家主娶親,要麼就是少主您娶親。」
聞言的身影一個激靈就起來了,「你說什麼?娶親?那老頭看上哪家的小密納了?」趙大輕咳了一下,「有個版本傳的有鼻子有眼的,說是這代孔家翁主的親妹妹,就是,咳,孔家四娘。」
起身的身影隨即又慵懶的趴回去了,「切,我還以為是誰,老頭沒那個膽子,說說,都看見啥了,什麼叫有鼻子有眼的。」
趙大再次四周打量了一眼,隨即小聲道,「有人看見孔家四娘子早上從家主的房間出來的。」吃進嘴裏的果碎瞬間就噴出來了,「你說什麼?」「有人看見孔家四娘子早上從家主的房間裏面出來的。」
搖了搖頭,重新咬了一口,「不可能,之前都沒半點風聲傳出來,怎麼可能一上來就這麼勁爆,府里的傳言,保真度能有一成就不錯了。」
趙大想了想,「早上去伺候家主起居的蘭姑姑說在家主的房間裏聞到了一股特殊的香味,而且看守院子的趙忠叔說他親眼看見孔家四娘子一大早從家主院子裏出來的,身上就帶着一股特殊的香味。」
「你剛剛不還說從房間裏出來的?這會又成院子了?」趙大尷尬的笑了笑,「這不是把蘭姑姑跟趙忠叔的話連在一起了嗎,但是這次絕對是有鼻子有眼,錯不了的,少主。」
起身換了個臥榻躺着,「那這也是傳老頭娶親啊,怎麼就傳到我頭上了?」「哦,這就是另外一個版本了,孔家四娘子第二次來的時候帶了一位很漂亮的小娘子。」
「離開送出院子的時候,家主直夸跟少主您簡直就是天作之合,而且,當時趙忠叔,趙余叔都是親耳聽見的,孔家四娘子跟那個小娘子都沒有出聲反對,還一個勁應承呢。」
「所以,傳的最多的就是孔家四娘子想做家主夫人,怕少主心有芥蒂,就先為少主安排好一樁婚事討好少主,然後再進門就和和睦睦水到渠成了。」
臥榻上的身影點了點頭,「好像是沒什麼毛病,反正你們每次都能找到無數個合適的理由,然後發現事實跟傳言十萬八千里。」
「少主,這次不一樣,這次都是親眼看見,親耳聽見的。」「讓我想想,你們哪次不是親眼看見親耳聽見的?」看着臥榻上的身影似乎真的認真在想的樣子,趙大頓時整個人都不好意思了。
恰在這時,又一道輕微的腳步聲傳來,臥榻上的身影跟趙大隨即看了過來,「少主,有人拿着您的令牌請見。」「我的令牌?趙大,去瞧瞧。」
然而,不過片刻,趙大就一臉疑惑的回來了,將手裏的令牌遞給臥榻上的身影,「少主,令牌沒問題,而且還是您的私人令牌,只是人我好像沒見過。」
看着趙大遞過來的令牌,臥榻上的身影一時之間也有些恍惚,「令牌是我的私人令牌沒錯,不過,這是我什麼時候送出去的?又是送給誰的?我最近有送過人令牌嗎?」
趙大認真想了想,「您的私人令牌最近這十來年都才送了幾面,但是送的人我都有印象,這次來的人,卻是從來沒見過。」「算了,你先把人帶進來。」
當趙大帶着雲瑾等人進來的時候,雙方都是一愣,「你是什麼人?見孤何事?」而雲瑾看着眼前這雍容華貴瀟灑俊逸的身影也是一愣,「你又是誰?」臥榻上的身影聞言就是輕聲一笑,「你拿着孤的令牌見孤,卻問孤是誰?」
雲瑾再次仔細打量了一下臥榻上的身影,不得不說確實是好風姿,好容貌,跟自己有的一比。而臥榻上的身影也在同時細細的打量着眼前的雲瑾等人,一身俊秀的樣貌,儒雅的氣質,這樣的一群人,如果自己見過,絕不可能忘記。
雲瑾也壓住自己心中的疑惑,這臥榻之人的風姿跟自己想見要見的人,確實是差距甚遠。見雲瑾默而不語,臥榻上的人隨即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