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說江州有個規矩,給了在水部司交了商稅之後,還要交點錢給江州幫?」
那水部司的小吏點了點頭,說道:「這就是江州的規矩,知道這江州幫上頭是誰嗎?乃是江州都督,費家的生意。」
說着這小吏還湊到劉禪耳邊,左右環視了一圈,確定沒有外人之人,這才小心翼翼的說道:「我給你個忠告,該交的錢財,那是必須要交的,莫要因小利而損大利,聽說十幾天前,有一艘商船不給江州幫好處,碰上江石了,船都沉了,不僅一船的貨物沉入江中,連人也是餵了江鱉,你說這可惜不可惜,可憐不可憐?」
這是在警告,還是在威脅?
劉禪臉上帶着微笑,笑着說道:「我等入鄉隨俗,該交的錢,自然是會交的,至於其中的規矩,我一個外鄉人,並不是太明白,還希望官爺給仔細說來,莫要觸碰了什麼不要碰的東西。」
說着,劉禪從袖口中拿出一小袋五銖錢,放在這小吏手上。
「這怎麼行?這不太合適!」
這小吏臉上全是抗拒之色,話語也是極盡拒絕。
但是神奇的事情發生了,原本在劉禪手上的那包五銖錢。
消失了。
「若你要問事情,你倒是找對人了,我乃是江州通,在江州,就沒有什麼事情是我江十二不知道的。」
江十二像是變戲法一般,將劉禪手上的五銖錢變換到自己的口袋裏面。
「呵呵。」
好大口氣。
江州通。
劉禪臉上的笑容便更甚了。
「如此,那我還真有些事情,要向你問清楚了。」
劉禪旁敲側擊,問了不少的事情,這江十二倒也真算得上是江州通。
基本上劉禪問他的事情,他都能說出個大概出來。
但具體事情是不是這樣,那就需要甄別思考了。
只是在問問題的時候,劉禪的笑聲越來越爽朗,而費禕臉上的表情,則是越來越陰沉。
到了水部司府衙門口,劉禪問道:「這麼說來,這江州幫,其實是被江州都督承認的?」
江十二當即說道:「不僅是承認,這江州幫的幫主,還是江州都督的族人,名曰費灝。」
費灝?
費禕心中震動。
這確實是費家人。
但是
此人並非是紈絝子弟,在費家族人之中,只比他差一些而已。
並沒有差多少啊!
他怎麼會在江州設立江州幫,做這種斂財之事?
劉禪轉頭瞥了費禕一眼,見他臉上震驚的表情,心中便有數了。
「最後一個問題,這江州在江州都督來了之後,可有變化?」
變化?
這小吏呵呵一笑,說道:「那當然是大有變化了,在大都督來之前,江州城中都時有被匪寇襲殺的危險,江州豪強根深蒂固,百姓困頓,自江州都督來了之後,整治豪強,疏通水利,開墾土地,在商道起來之後,江州的情況,與幾年前,已經是有巨大的變化了。」
看來費觀來了之後,倒是做了不少正事。
費禕聞言,臉上鐵青的表情,這才慢慢的恢復了些許血色出來。
「走罷,進入登記罷。」
五十奴隸,皮毛五百張、茶葉三百斤
看着劉禪登記的商品數目,這江十二的眼神也是亮了起來。
「看來郎君出身高門啊!這一船的貨物價值不菲,尤其是奴隸,非是等閒之人,可搞不到這種緊俏貨色。」
緊俏?
劉禪愣了一下,詢問道:「殿下平定巴地,抓了數萬奴隸,這些日子來,一日至少運送五百奴隸到江州來,這奴隸居然還會是緊俏的?」
在劉禪看來,這奴隸的價格,甚至都要被腰斬。
在這小吏嘴中,仿佛事實不是如此一般。
「太子殿下抓的奴隸雖多,但耐不住奴隸的需求也多,譬如江州這邊,那些豪強有了錢財之後,便要蓄養莊衛,便需要有佃戶來耕種,甚至需要人來伺候,豪強如此,尋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