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
益州郡郡守府。
郡守正昂看着從越巂郡發來的消息,心中大喜。
雍闓謀逆,現在越巂郡已定,牂牁郡亦是不日將破,雍闓所謂舉兵攪動南中四郡風雲,無疑是無稽之談。
「太守,按照信中所言,我等怕是要先離開益州郡,否則郡守有性命之憂。」
周遭親信在一邊焦急的說道。
「無妨!」
正昂輕輕一笑,說道:「生死各有命,我為益州郡郡守,豈能遠遁?我大漢豈有棄郡之官?郡守府牆高院厚,郡兵上千,去,聚攏糧草軍械,我們便守在郡守府,當益州郡的一顆釘子!」
郡守正昂眼中並無懼怕。
「諾!」
親衛領命而去。
只是...
郡守正昂沒有預料到雍闓謀逆,居然這麼快!
那親信得正昂吩咐之後,離去沒多久,便驚慌失措的跑回堂中。
「太守,大事不妙了,禍事了,府外聚攏了千餘蠻人兵丁,恐怕那亂賊雍闓已然謀逆了!」
「什麼?」
郡守正昂臉上一驚。
「太守,跑罷,到了越巂郡,與公子一道鎮壓雍闓亂軍。」
「哈哈哈~」
郡守正昂大笑一聲,臉上全無懼色。
「郡守府已經被圍,如何走免?」
正昂在堂中武器架拔出漢長劍,說道:「與其狼狽被殺,不若與敵搏殺,揚我漢人名!」
親衛見到正昂已有死志,唇齒相咬之下,亦是從武器架上拿出一把環首刀。
「太守於我有恩,如今與太守一同共赴黃泉,亦是人生幸事!」
「好小子!」
正昂拔劍而起,正要走出大堂,而堂外喊殺聲不斷,頃刻間,身穿甲冑的雍闓便擁眾而入了。
雍闓手上拿着一顆頭顱,將其重重的扔在堂前。
「正昂,下跪投降,我饒你不死!」
「呸~」
頭顱滾到他腳下,正昂臉色不變,反而是厭惡的看着雍闓一眼,吐了一口唾沫。
「亂臣賊子,安想我正昂對你屈膝投降?」
「哼!」
雍闓冷哼一聲,說道:「我愛你才幹,方才對你說出這番話,不想死,便好好掂量掂量。」
「何須掂量,橫豎不過一死而已。」
郡守正昂將漢長劍橫在胸前,說道:「什邡侯雍齒後人,我不屑投降。」
「敬酒不吃吃罰酒!」
見到正昂折辱其祖,雍闓心中亦是明白,這正昂就是茅坑裏面的石頭,又臭又硬,期許他投降,那是天方夜譚的事情!
「誰替我取下正昂狗頭?」
「我來!」
蠻漢孟優舔了舔嘴唇,他早就對正昂看不順眼了,如今有這個機會,當即手持彎刀上前。
「賊人受死!」
郡守正昂率先出擊!
孟優手持着一把鋒利的彎刀,身上穿着蠻族戰袍。他咆哮着沖向正昂,嘴中喊道:「正昂受死!」
彎刀揮舞出一道道凌厲的刀芒,向正昂的咽喉和胸口刺去。
正昂畢竟是文臣,雖然有些武藝,但比不上孟優這種刀中舔血的戰將。
只見孟優彎刀凌厲,已經是在正昂身上破出好幾道傷口了。
鮮血淋漓之下,正昂不禁倒退幾步,避開孟優的猛攻。
然而孟優身體與彎刀相互配合,攻勢如潮水般洶湧。
儘管正昂竭盡全力,用幾乎是以命換命的打法,但是在孟優彎刀的重重斬擊下,漢長劍不敵,最終,正昂身中數刀,倒在了地上,汩汩的鮮血從他的身上滲出。
頭顱亦是被孟優割了下來。
「痛快!」
孟優摸了摸胸口的創傷,將上面流出來的血放在嘴中舔了舔。
鮮血的味道,還是那麼美味。
「不知死活的傢伙!」
雍闓將郡守正昂的頭顱像皮球一般踢到一邊,他徑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