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掛就掛,范立珂把周雲霄這線一掐,立馬給沈溪打電話直接控訴道:「弟妹,你不公平啊。」
「怎麼了?」沈溪正在看電視,突然聽到范立珂的抱怨,丈二和尚摸不着頭腦。
「我一直以為,這麼多人里,屬咱倆關係最好,我有啥新八卦,連我老婆都顧不上告訴,第一個告訴給你,你說說,是不是?」
「這倒也……沒錯。」雖然她沒要求,但老范特別主動,沈溪也只好……笑納了。
「既然咱們關係最好,你想吃燒烤,為什麼找老周不找我?」
呃……
「再說了,你叫老周去你家吃飯,憑啥不叫我?我比他差哪了?」范立珂說着說着,眼睛快飆出眼淚來。
這也太不公平了。
明明,明明他覺得,他跟沈溪是好朋友來着,這種被背刺的感覺,他……想哭!
「差在……」他要問的話,沈溪就不客氣了:「老周他會做啊,你有這手藝嗎?」
「我……」不會。
「你也不想想,咱們以前出去燒烤,你哪次烤的東西不都是焦炭一樣?」
「我……」還真是。
「那我叫你來我家做飯,你做的出來嗎?」
「我……」做不出。
「所以啊,我叫老周,你應該能理解的,是不是?」
「我不李姐!!」范立珂大叫:「你們不帶我玩,我不開心。」
呃……「那,你來唄。」
這麼容易的嗎?
「真的嗎?」范立珂馬上喜笑顏開,他就說嘛,他跟弟妹可是鐵杆卦友,弟妹不可能做這種厚此薄彼的事情!
「弟妹,要不你跟阿川帶上財寶來我家啊。我最近住在清山坳的別墅,這裏景好,涼快,還有大片的草坪,隨便燒烤沒人管。」
「啊?」沈溪看了陳川一眼,問他:「老范叫我們去他家燒烤,去不去?」
以前家裏這種事,沈溪就能做主。可現在今時不同往日,現在要帶着財寶出行,要抱要哄還有一堆的東西,都要陳川操心。
所以,家裏的出行大權,就交到陳川頭上了。沈溪向來是,誰做事聽誰的,她不爭這種主權。
陳川還沒說啥,范立珂在那頭已經連聲說道:「東西我這邊都有,水果、海鮮、牛羊肉,對了,昨天我有個朋友出海拉網回,送了我好幾箱子的海鮮,什麼都有,我還說給你們送點,你們乾脆過來,咱們直接烤着吃,多好!」
沈溪一聽,口水就有點分泌出來。
陳川看老婆那饞樣,點了點財寶的小臉蛋:「你看,你就是像你媽。」
財寶咬着玩具朝爸爸笑。
他愛憐地撫了撫女兒那永遠也撫不平的海膽毛,痛快地點頭:「行,去吧。」
「得嘞。」范立珂達到目的,喜滋滋的把電話掛了,然後上樓對還在睡午覺的老婆,衝上去就是猛搖:「別睡了,快起來。」
鄧文君被搖醒,伸手就是一個大逼兜:「范立珂,你找抽呢,我剛眯着!」
任誰睡得正香被人搖醒,而且是天崩地裂的那種搖法,都會生氣吧?
她腦漿子差點被搖出來!
反正鄧文君現在就挺生氣的,不知道她老公又抽什麼風。
嫁他之前,她就覺得范立珂這人,跟孩子一樣,又傻又單純,經常氣得她跳腳。
嫁他之後,她才發現,她之前真沒以為錯,范立珂就是個傻子,偏偏,這傻子歡樂多,搞得她……也跟着降智了。
但,降智後的生活,還挺開心的。
雖然倆人天天吵吵鬧鬧的,誰想這日子,她居然過得還挺有滋味。
可這滋味,不包括睡一半被人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