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溪帶着鄭秀珠去了學校人工湖邊的長椅上,坐下。
鄭秀珠看了好幾眼,最後還是不敢說話,只能拿出消毒濕巾把那長椅擦的閃閃發亮,又拿出紙巾細細擦乾。
已經一屁股坐下的沈溪:……
好像有點知道,陳川的潔癖,遺傳自哪裏了。
等鄭秀珠在她身邊坐下,開口,沈溪知道她所為何來了。
「小溪,你能不能幫我,勸勸阿川。」
果然,不意外呀。
「這眼看着快過年了,今年跟往年不一樣,財寶出生後,都沒見過爺爺,不如……」
「媽!」
沈溪打斷她。
鄭秀珠看向她。
「你說陳川,到底為什麼跟他父親有矛盾?」
鄭秀珠一怔,神情開始閃躲。
「我總得知道原因,才能知道怎麼去勸吧?」
「這個……其實都是誤會……」
「既然是誤會,說開不就好了嗎?你告訴我,是因為什麼,我去勸,有針對性有目的性的勸,保證幫着把誤會解開。」
鄭秀珠支支吾吾:「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說也說不清楚……」
沈溪起身,準備走人:「沒事,媽,要不你想好怎麼說清楚,下次再來找我?」
啊?
鄭秀珠一急,伸手拉她:「小溪……」
沈溪閃過她的手,笑眯眯的:「媽,我這裏還有事,就先走了。」
「小溪!」鄭秀珠想到二女兒之前對沈溪的評價,趕緊一口氣把話說了:「我給你錢!」
哦?
沈溪停下來,看向她,有點小意外。
「只要你能幫我勸勸阿川,我給你錢。」
「給多少?」
鄭秀珠:……
不是,知道你現實,你能不能別現實成這樣?前後態度變化之大,鄭秀珠有點,反應不過來。
沈溪不廢話,直接問:「媽,你打算給多少?」
鄭秀珠咬咬牙,從包里拿出一張支票。
這是有備而來啊,沈溪接過來一看,喲,十萬。
這婆婆出手也還挺——小氣。
難怪之前陳川說,鄭秀珠雖然帶着大筆嫁妝進門,但因為老公好賭,她倒貼着手頭上並不寬裕。
瞧瞧,確實不寬。
但沈溪不管。「媽,十萬不夠。」
「什麼?」
「你自己兒子什麼性格,你不知道嗎?他多難勸啊,脾氣又大,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險去勸的,區區十萬……」
鄭秀珠想了想,咬牙,又給寫了張支票——五十萬!
「媽,阿川跟你們的母子感情就只值五十萬?」
「我……我……現在手頭上錢不多。」
沈溪麻利的把兩張支票都收進口袋,非常體貼地說道:「沒事的,媽,你先攢攢,等有錢了咱們再說,這事不急。」
啥?
鄭秀珠傻眼,還能這樣?
她糾結好一會,又補了一張五十萬的支票,這是她僅剩的了,原本的嫁妝分紅,都被陳偉全拿走了。
她留的這點還想着過年給小輩紅包呢。
但,她也想不明白,事態為什麼轉變成了砍價加錢模式……
不到十分鐘,一百一十萬到手,沈溪很滿意,痛快的收了錢,拍着胸脯保證:「放心,媽,勸陳川這事,包我身上,我一定勸他。」
鄭秀珠聽了,神色緩下來。
果然,娶了媳婦就是不一樣了,這麼多年的心結,這次有希望解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