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源山脈中生存的種族反到外面個個強悍的很,但在其幼兒時期倒與一般祖靈人並無區別。
「天賦神通的種族,成長緩慢、易夭折而且難以打破血脈桎梏。」林天打量着不遠處偷偷摸摸瞧向自己的幾個孩童,口中喃喃的說道。
「你這話就錯了。」藍衫男子沉聲道:「世間有多少人連這等層次都達不到,那才是真正的螻蟻。」言罷,藍衫男子重新背起長劍,默默地往更高處攀爬。
林天笑了笑,倒是他將心態擺的過高了。當初他在地球時,有多少凡人朝生暮死,祖源山脈中的生靈異族雖然弱小,但比那些凡人強大了不知道多少倍。如此看來,祖源山脈中的這些異族也是非常幸福了。
收斂起笑容,林天跟在藍衫男子的身後緩緩前行,腳步愈發堅毅。
終於,兩人來到一處陡峭的山崖,凜冽寒風間生長着一棵蒼鬱的勁松。這段山路已是祖源山脈二十分之一的部分,只有滿地的碎石和些許積雪,此外沒有半點泥土。這棵勁松就這樣頂破了堅硬冰寒的岩石,在山崖邊生根發芽,長到這般遒勁的模樣。
「你我也算有緣,便送你一場造化吧。」
林天望着這棵勁松想到了無數歲月前的黃山,這般生命力頑強的存在實在是頗為可敬。稍一思索後,林天取出幾顆丹藥,捏碎之後送進勁松的身軀內。剎那間,這棵本有些乾枯的勁松多了幾分光彩,也愈發光鮮。
剛才林天化入勁松內的丹藥皆是無上聖品,被林天以神通化用後也是溫和了許多。這棵勁松生長在此,若是千萬年不被人砍伐,說不準能就此化形走上強者的道路。
「千錘萬鑿出深山,烈火焚燒若等閒。」林天撫摸着勁松粗糙的枝葉,低聲說道:「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這首詩就送給你吧,望你好自為之」一陣狂風吹過,那勁松向着林天晃了晃枝丫,似是當真有靈智向林天表示謝意。
「粉身碎骨渾不怕,要留清白在人間,好詩、的確是好詩。」
藍衫男子讚嘆道,他眺望無盡的遠處,層層疊疊間竟是雲海波濤。他身為鎮壓萬古的強者,在再絢爛的場景也曾見過,即便是恆星的誕生毀滅也曾親眼目睹。但到這一刻,立在祖源山二十分之一的高度上,眺望雲海竟是生出了幾分感慨。
「不知是何方大能所寫。」藍衫男子笑道。
「只是一愚人罷了。」林天笑了笑有些出神,這首詩是明代的文臣于謙所寫,土木堡之變時明英宗被俘虜明王朝上下皆恐眼看就要南遷重蹈宋朝覆轍。正是于謙站出來,力排眾議迎立明代宗為帝,並親自指揮北京保衛戰。可惜明英宗復位後,為了聽從奸臣石亨讒言名正言順只得殺了于謙,聽聞于謙身死之日全國大雪,天道也覺得他很冤。
這等人心智堅毅,為一國一族甘願犧牲自己,想來在很多修煉者眼中是個愚人罷。
「此人心存大道,假以時日只怕也能踏上你我這等道路。」藍衫男子從于謙的詩句中推演出了其人的品格乃至零星往事,「他若是愚人,你我又算什麼呢。」
藍衫男子也是性情中人,聽凡人一詩竟是沉思許久,與林天先前所見到極限倍數強者截然不同。他立在峭壁間,任寒風吹拂而過,許久之後才輕聲道:「敢問兄台,此人姓甚名誰,修為幾何?」
「姓於名謙,凡人一過往朝代中兵部尚書,掌一國之兵。曾力挽狂瀾,卻被人構陷而死,身死之日家無餘財。」林天淡淡的說道。
「國士也。」
藍衫男子何等修為,聽林天講完這番話後,閉目片刻也就將于謙一生盡數浮現在眼前。
「國士也啊」藍衫男子拍了拍一旁的勁松,感慨道:「望你以後能配的上此人之詩。」他感慨良多,一時興起也是增了一道劍道的烙印給勁松。一道微光拂過,這棵勁松盤踞之際竟是多了不少劍道的凜然。若能化成人形,這道烙印足以令它受用不少。
做完這些瑣碎事後,藍衫男子再度抽出長劍,向着林天簡單一抱拳,「兄台請。」
「還未請教閣下姓名。」林天絲毫未動,而是笑着說道。
「孫峰。」
藍衫男子沉默片刻,冰冷的臉上艱難擠出兩個字,「敢問兄
第203章 山中勁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