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屋子裏,一個男人舉着利刃向這邊沖了過來,有人擋在了自己的面前。
鋒利的白光,划過了他的皮膚,一道刺目的口子漸漸裂開。猩紅的血液從裏面不停地流出,暈染着他的衣衫,就這樣那人倒下了。
許之恆從夢中驚醒,渾身冷汗,一種不祥的預感湧上心頭。
他看了看手錶,已到了約定的時間。
他很快的來到了小區門口,林天和李志已經在那裏等候了。
林天看到許之恆走過來,但是他的臉色卻非常的難看,於是問道:「你怎麼了?」
「要不——你還是別去了!」許之恆皺着眉看着林天。
「你又做夢了?」
「嗯!」
「夢到什麼了?」
「你——你被殺了!」許之恆緩緩地說道。
林天似乎並沒有感到驚訝,從看到許之恆開始,他就明白,一定會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但生死於他現在早已不重要,他只想趕快弄清真相,找到弟弟。
「你們在說什麼呢?什麼被殺了?」李志在一邊,還是不懂眼前這二人到底在講些什麼。
「今天,我一定回去,該來的總是逃不掉的。如果——如果我死了,請你務必幫我找到我弟弟。」林天看着許之恆,非常堅定地說道。
「什麼死不死的,還沒出發呢,說什麼晦氣話,要我說,我們一定會凱旋而歸的,到時候小爺請你們吃飯!」李志拍了拍林道。
許之恆也附和道:「什麼狗屁夢,去他的吧!就像李志說的,我們一定會凱旋而歸的,走吧!」
說着,三人一起來到了歐陽家。由李志在外圍策應,許之恆和林天兩個人偷偷地潛入歐陽家。
林天和許之恆非常迅速地翻過來宅院的高牆。林天一個醫生,能有這樣的身手倒是讓許之恆感到很意外。
兩個人潛入院中發現,這歐陽家果然有古怪。這大半夜的屋裏還亮着許多的燈,並有許多的人把守着。
二人小心翼翼地貼着牆壁行走,來到了一個熄着燈的房間的窗子下,窗子沒有關,他們兩個非常敏捷地翻了進去,這裏好像是廚房。
正當二人準備潛入別的屋子裏的時候,聽到有腳步聲正在靠近。二人趕緊躲到了柜子後面。
不一會兒,門開了。走進來兩個人,一男一女,男的正是他們白天打過照面的歐陽誠,而這個女人看年紀,應該就是那位傳說中不受待見的歐陽夫人,也就是歐陽誠的母親。
只見歐陽誠的母親一臉愁容地抓着歐陽誠的手說道:「我覺得這樣不行,真的不行,他畢竟是你的父親,而且我聽說今天警察來過了,一旦被他們知道,就都完了。兒子,你聽媽的,停手吧,現在還來得及,只要你能和媽在一起,媽可以什麼都不要!」
「媽,一切都晚了。現在我如果放了他,以後在這偌大的歐陽家,就再沒有我們倆兒的容身之地了。你看看他曾經是怎麼對你的,又是怎麼對我的,他何曾把你當過妻子,又何曾把我當過兒子。你知道上次在郊區的那個宅子裏他對我說什麼嗎!」
歐陽誠的母親一臉難過地看着自己的兒子。
「他跟我說,他沒有我這個兒子,以後公司也絕不會讓我插手分毫。既然他都不把我當兒子了,那我又何必把他當父親呢!上次是他命大,這次他總是逃不掉的。我會讓他看着,他視若珍寶的女兒在他的面前身敗名裂,讓他看着他曾經不讓我插手的公司是如何落到我的手裏,讓他眼睜睜地看着這一切,卻又無能為力。我要讓他為他曾經做的事情悔恨終生。」
歐陽誠的母親看着自己的兒子那眼中熊熊燃燒的憤恨之火,知道自己已是無力阻攔這一切的發生了。於是,她拽緊了歐陽誠的手說道:「兒子,不論你做什麼,你都是媽媽的好兒子,媽媽會永遠和你在一起的!」
歐陽誠將母親緊緊地攬進懷中,眼神里堅定了自己的恨意,可他卻未曾看到,母親滴落的淚水和那淌着血的心。
歐陽誠和母親出去後,林天和許之恆從柜子後面走出來。他們終於確定了,歐陽菲菲和歐陽錦肯定在歐陽誠的手裏,而且極大地可能還在這個宅子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