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面說話的聲音本來就低,還隔着屋子,聲音就更低了,林天只能勉強聽個大概。
「沒有發現」
「哪裏?」
「核桃石頭鄉小孩」
林天聽的斷斷續續的,大致聽出這人是在匯報今天自己的流程,而且這個領頭人的聲音聽起來十分耳熟,似乎在哪裏聽過,聲音太低了,不好分辨。
片刻以後,林天聽到「卡達」一聲,似乎是有機關。過了一會兒,有人從屋子裏面走了出來,從背影來看,這人似乎是崔疆,林天心道,難怪覺得剛剛那人得聲音耳熟,原來是崔疆,但是又隱隱覺得那聲音和崔疆的聲音也不是很像,那自己怎麼會覺得聲音耳熟呢?
林天沒想明白,他又在屋頂上趴了一會兒,屋裏燈始終沒有亮,也沒見有人走出去,林天趴下仔細聽,屋裏也沒有人在。明明是兩個人,卻只出來一個人,另一個人憑空消失了?
屋裏有機關。
林天不打算進去探查,他不知道裏面還有多少人,不敢輕舉妄動,於是縱身一躍,原路返回了自己的房間。
後來林天找機會跟王琬靈說了這件事,王琬靈說她也會注意一下那個院子。
眼看百日宴就要到了,慶雲山莊上下忙的不可開交,到處灑掃庭除,除了蕭如煙的院子,一來她這裏是新修的院子,二來她這裏比較偏,一般人也不會進她的院子,所以林天也很閒。
不過亂有亂的好處,那就是可以趁亂去一下別的院子。所以管家來問蕭如煙借人的時候,蕭如煙大手一揮,全帶走吧。
本來林天作為蕭如煙的護衛是不能離開她的身邊的,但是蕭如煙表示不會出門,不需要護衛,所以林天也被分配了任務。
自從那天出去被跟蹤了一會以後,就再也沒有人監視林天,林天不知道這是崔疆相信了自己,還是還有別的招數,林天不敢掉以輕心。
不過雖然混亂,但是蕭恆的院子還是嚴防死守,林天只能在邊緣徘徊。
「阿春你把這幾把椅子搬到莊主院子門口。」
「只用搬到門口麼?」
「你剛來不清楚,莊主的院子不讓下人進去,只有莊主的心腹才能進去。」
林天把椅子搬到門口,果然守門的人讓他把椅子放下就走。
天上響了一聲悶雷,天色也愈發陰沉了起來,最後一絲亮光也被烏雲遮住,想要快天黑了一樣。不一會兒雨就開始劈里啪啦的掉了下來,院子裏到處是似乎奔跑的人,誰也不想被淋成個落湯雞,雨越來越大,頃刻間就能把人澆透。
林天手裏拿着三把椅子,眼看就要到了院門,他趕緊跑了兩步,把椅子放下。剛站定想躲躲雨,就聽到看門的人道:「你是哪個院子的?快離開這裏,這裏不是你呆的地方。」
「可是這雨」
「走!」
林天心中氣悶卻又不能和這些看門人吵,因為他只是個下人,於是只好抬腳衝進了雨中。林天記得最近的應該是那條花園的長廊,於是拔腿狂奔。
等林天到了長廊,渾身上下已經濕透了,他左右看看,發現周圍沒有人,於是放心的將鞋襪脫了下來,鞋子裏面已經灌滿水了,腳泡在裏面很難受。
還好這裏是連着後山的小花園,平常沒有人來這裏,所以林天也顧不得什麼衣衫不整了,解開外衫擰了擰水。
突然林天聽到雨中傳來一陣急促的呼吸聲,後面還跟着凌亂的腳步聲。林天順着聲音看去,似乎是有什麼人在被人追趕,那人撥開樹葉跑了過來,林天定睛一看,正是王琬靈。
王琬靈也沒想到在這裏能碰到林天,心中一喜。眼看腳步聲進了,這裏除了樹基本上沒有躲避的地方,可是一旦那些人追過來就什麼也藏不住了。
林天看到角落裏放着一口大缸,缸里養着一些蓮花,林天指指那口大缸,王琬靈會意,抬腿邁入缸里,林天掏出兩枚銅錢將附近的樹枝打斷,樹枝落在水缸上,剛好蓋住了水缸。
等那些人過來的時候,就看到林天正在解褲子。為首的是一個一隻眼蒙了一塊黑布的人,他看到林天問道:「你有沒有看到一個女人經過?」
林天搖搖頭,那獨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