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條蛟龍和兩條血色莽龍再度碰撞在一起。
但這一次,卻不再是勢均力敵,兩條明黃色的蛟龍相繼破碎之後,兩條血色真龍則殘存着半個身軀突破濃烈的罡風朝江鑄呼嘯而去。
江鑄從震驚中回過神,一拳打出,將兩條威勢已所剩無幾的殘龍打碎。
而後,江鑄死死盯着陳禹,似要從陳禹臉上看出些什麼來。
「就這個程度嗎?」陳禹冷冷說道:「江鑄,如果你技僅於此的話,擊敗你真的不難!」
陳禹神色雖然淡漠,但心底其實還是很驚訝的,不是驚訝於江鑄的實力,而是很驚訝於鑄竟認識嘯龍拳。
嘯龍拳這門拳法,陳禹是得自血焰帝君的記憶,而血焰帝君,則是從玄天宗的藏經閣中習得這門武技。陳禹怎麼也沒想到江鑄竟一口道破了嘯龍拳的名字,似乎對嘯龍拳有所了解根據蛟龍變和嘯龍拳這兩門武技的相似處來看,似乎二者存在着某種關聯?
不過,陳禹沒有將這驚訝表露出半分。
「你怎麼可能會嘯龍拳,這嘯龍拳,來自何處?」眼見陳禹對自己的驚呼恍若未聞,江鑄按捺不住,沉聲問道。
「這和你有關係嗎?」陳禹冷冷一笑,反手抓住背上的定風刀,一刀斬出。
定風刀上的布帛化為齏粉,刀光如瀑,一刀破浪,自有一種撕裂世間一切的凌厲刀意。
江鑄眉頭微皺,深吸一口氣,身軀微沉,一個跨步,迎着定風刀刀鋒一拳打出。
三條明黃色蛟龍盤繞着江鑄的身軀,並不算凝實,但三顆蛟首環繞着他的手臂旋動如陀螺。
三顆蛟首上,片片蛟鱗流轉着,層層疊疊,猙獰而兇悍,和龍身成一種鮮明的對比。
在拳與劍行將接觸的時候,三條蛟龍忽而隱沒在江鑄的手臂這種,只在他拳頭上形成三道蛟龍龍紋,他的拳頭更是湛湛如金,這一拳的拳勢頓時如蛟龍在天,霸道絕倫,虛空在這一拳下都似坍塌扭曲起來。
當伴隨着有如金鐵撞擊的聲音,巨大的力量爆發開來,出乎陳禹意料的是,定風刀斬就像是斬在了一塊神鐵上一樣,並未能撕裂江鑄的拳鋒不說,定風刀反被震得彈向一邊。
陳禹對自己的力量再清楚不過,在突破血焰霸煉訣二層以及突破了天罡境二層之後,他一身力量已是達到萬斤之巨,這幾乎已是絕大多數的低階武者所能達到的極限,但卻仍被江鑄震得到反彈。
而且,陳禹發現自己定風刀的玄異之處並未體現出效果——當江鑄將三條罡氣蛟龍融入手臂中時,竟是並沒有多少罡氣外放,導致定風刀並未對江鑄造成多大的影響。
這一刻,陳禹不得不承認江鑄實力確實不俗,單是蛟龍變這種和嘯龍拳頗有淵源的拳術,就足以使其傲視許多天罡境七層的天才武者。
與此同時,江鑄身軀一沉,被陳禹的刀鋒上的巨力帶得往後退了兩步,壓根未能繼續追擊。
陳禹足下罡氣涌動,身軀旋轉,調整刀勢,在江鑄後退之時,第二刀斬出。
當,第二聲金鐵撞擊之聲中,江鑄再次後退。
圍觀的一眾武者已是譁然。
「這小子到底是誰,僅僅是天罡境二層,實力就如此恐怖?竟壓制住了江鑄?」
「這刀法,非同小可啊!」
「江鑄已經打出了三蛟之力,一蛟之力兩千斤,江鑄的全部力量不下萬斤,竟仍被對手在力量上形成了壓制?」
一側的賀重瞪大了眼,神色已是駭然。他敢來試着爭奪靈魄,對自己的實力也是有信心的,但是面對江鑄的一蛟之力尚不得不後退,而陳禹,卻以一柄快刀生生壓制住了江鑄的三蛟之力,這讓他既是震駭無比,同時也感到深深的挫敗。
噹噹當
刀光如瀑般傾瀉,旋即又如雷暴一般瘋狂,一道接着一道刀光如雷落九天,滌盡天下,但仍被江鑄用金色的拳頭生生擋住。
江鑄的拳術可謂精絕,出手恰到好處,每次都能擋住定風刀,但是,十幾刀過去後,江鑄拳頭上的湛湛金光開始變得有些黯淡。
倏爾,一道血痕乍現!
江鑄抽身後退,鮮血滴答地從指尖垂落,他咬牙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