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見此時,林天雙目怒張,仿佛撐裂眼角。手上勁力催加卻不是下降的力量。他出道以來首次臉上出現了痛苦的神色,牙關緊閉似乎要咬碎一口銀牙。他首次似乎在極力的控制着什麼。
無可匹敵的掌勢就在城牆倒塌的一瞬間,停了下來不再傾落。
「掌勢停了!」烈寰宇一聲驚訝引得剩餘五人一起觀看。
卻見黑暗的天空中,那柄驚天氣掌斜斜停下橫在半空。那架勢就像是已有一個無形力士將它抵在肩膀一般。
這驚天動地的一掌竟然停下了,竟然就停在了,半空當中。林天就這樣生生的,讓這一掌停了下來。他已經摒棄自己的兵器,很長時間不用了。這一次又重新用起了兵器的招式,照樣是收放自如。
倒不是,他非摒棄兵器不用,可是在天地之間,還能有幾個人能夠讓他動兵器呢。
恐怕實在已經不多了。,尤其在這個世界當中,真的沒有多少人能夠讓他在動用兵器了。
隨即就見林天一個轉身,右手轉掌讓掌鋒在頭上一轉,左手一抓抓過掌氣抵在背後。手一落,鏗鏘一聲,無形的掌氣自背後收身體。
天地剎那寂靜無聲,仿佛剛剛還在肆虐的力量只是人們的幻象而已。若非那依然在天的一道紅痕,依然在地的一掌溝壑,人們還真的以為自己做了一場夢!
可是這一切並不是夢,不但軍國頂倒塌了下來,就連夔禺城都被打出了一條長長的通路,從一個平坦的城市變成了一個開出一條峽谷的城市。
一呼一吸,一呼一吸,林天呼吸吐納三次之後才收斂了一身武息,一腔殺意。此時他才睜開眼睛,看向眾人。
「順溝壑走,盡頭應該有路。」
「順溝壑走?」烈寰宇跑到他身邊,看了看那道溝壑。
一眼望去,深不見底,這一招尚未發完。看來天滅·盡斷在天留下一道紅痕,在地留下一道峽谷的神話不是騙人。
「這深不見底,怎麼走?」烈寰宇攀着林天,問道。
「這麼走!」
林天走上來一把拎起烈寰宇就向溝內扔去。就聽烈寰宇慘叫一聲,如風中樹葉一般,便被溝內遺留的掌氣吹走了
「哇!你怎麼都這個毛病!」
「哎呀?」林天手搭涼棚看了看烈寰宇消失的身影,「這速度還真快!」
「哪裏等你?」鐵甲武士問道。
「城東三州三十里形異林,那裏是去茂草山最快的路。」
茂草山並不是離開魔繭族最快的路。
四個幽靈武士上來,一齊對着林天叩拜一禮,也魚貫而下,隨風飄走。
隻身一人林天再無牽掛,但是左等右盼卻不見任何追兵來襲。魔繭族皇宮就像是被他那一掌殺滅了一般,悄然寂靜。
林天閉目養神,等候了將近一刻鐘也不見人來。別說人來,甚至可以感覺到魔繭族皇宮的人們是在故意遠離這個地方。
「原來,這樣啊!」林天睜開眼睛,看了看天空。「看來,魘魔坤你做得出的是最正確的選擇。」
他看的不只是天空,而是那兩雙通過天際在觀察他的眼。其中一人還在船上,應該在橫在翹首而立關注着這裏。也難怪,這世上只有一招能和天滅·盡斷抗衡,唯有一人能和他林天抗衡。
但是另一個
原來,有意思!
林天微微一笑,縱身躍下溝壑,乘風而去。
掌招使然,所以溝壑也是越來越淺。直至盡頭,地氣流風漸行漸停,溝壑也是越來越淺,最終便是一個不算太陡的斜坡。,林天乘風來此,踏上斜坡,慢步走上。
他還真不着急。提着掌的手隨着步子一晃一晃的,弄得掌上繫着的穗子也是一晃一晃的。
斜坡的盡頭是大道,大道之上卻有一人手持魔琴孤立月下等他。
這柄琴長一丈七尺,純鐵打造,異常沉重。魔琴琴頭寬闊宛如扇面,龍身盤杆華麗異常。
魔繭軍神太魔琴,魔繭族的鎮殿之寶。方天琴的用法要比一般的魔琴難很多,因為同時融合了大掌、長矛、戈、長武器、鈎、叉等幾乎所有的長兵器。不是高手很難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