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這隻手依然冰冷,這身影冷傲依然。
「第一次,你可能還不熟悉,我想時間長了你會熟悉的。」林天貼着他的耳邊輕聲說道。
鳳九千整個人被他罩在身影中,張口結舌一句話說不出來。
這身影讓他發抖,讓他的骨頭中一種自遠古以來就存在的恐懼擴散開來。縱然明知這人無害,卻好像還是對他有所懼怕一般。
這懼怕就像是百獸懼雄獅,百鳥畏鳳凰一般。
隨着寒意的出現,一對人馬出現在雪中大道上!
只是這隊人馬真的出現了嗎?
這隊人馬是一眨眼之間出現在大道之上的,但是又好像是一個幻覺。一個恍神之間,便消失的無影無蹤了。可是眨眼之下這隊人馬卻又出現,只是近了一大段。
恍恍惚惚,如夢似幻,幾個恍神馬車便已經來到了近前。
看清晰之後,這一對人馬讓鳳九千一驚!
這輛馬車竟然是一輛白骨馬車。車身森森,白骨嶙峋,被四匹黑色的駿馬拉着。無論是車還是馬都有一種讓人膽顫心驚的氣勢。
趕車的人全身被鐵甲覆蓋寒意森森,但是卻無法從頭盔中看到任何面孔,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跟在馬車一邊的是五個一身血色的騎士。紅色的武器,紅色的鎧甲,紅色的披風,甚至是紅色的戰馬。
馬極為雄壯,騎士也是非常彪悍。
為首的一個騎士雖然全身都被西式鎧甲包裹的嚴嚴實實,但是卻未戴頭盔,任由一頭紅髮披散下來。他的手上並未提着兵器,時時飄起的披風下一對華麗短斧若隱若現。
他的年齡看上去不過十六七歲和鳳九千相仿。
他身後的四個騎士則是整齊劃一,左二右二護住馬車。騎士手中倒提着一柄長杆兵器,宛如大斧卻帶矛頭。
龍戟槍,既能當成大斧又能作為長矛,算是西方經典兵器。
無論是單一的騎士,或者是馬車,都讓人不寒而慄,更何況一起出現!
這隊車隊就好像是從地獄中來,要帶人往無間中去一般。
馬車卻在林天的面前停了下來,帶起了一陣快風,也讓他的嘴角浮起了一絲微笑。
五個血色騎士翻身下馬原地跪拜,馬車上的車夫也是躬身行禮極為恭敬。
「我們走!」林天輕輕一攬鳳九千,向馬車尾走去。
靠在車尾的兩個血色騎士慌忙起身為林天打開車門,樣子誠惶誠恐。
林天對這兩人點頭示意之下,帶着鳳九千上了馬車。
一開始眼前一片黑暗,若不是林天擰亮了一盞燈,鳳九千還真不知道這馬車裏邊大的讓人驚訝。
這裏邊不但有一張大床靠在「牆角」,床腳上有一張寫字枱,上邊鋪着筆林紙硯。挨着寫字枱是四張大沙發,中間卻是一張擺滿了佳肴美酒的圓桌。一隻流着油的肥烤雞,和一瓶紅色液體尤其顯眼。
一盞碩大的水晶燈正在圓桌之上!華貴的上品地毯一直延伸腳下。
外邊雖然寒冷,但是這裏邊卻是溫暖異常。
門在身後關上,就仿佛置身於一個小屋子中,沙發後的兩個窗子和寫字枱後邊的一個小窗能夠看到外邊。
「自己坐吧!餓了,就吃一些東西。」林天示意了一下,也不穿靴,徑直走到了寫字枱那裏坐在了下來。
他拿起寫字枱上的一個小花錘對身後的「牆」砸了砸,說了一聲:「走!」
馬車應聲動起,卻是安安穩穩。唯有窗外的景色顯示着他們正在高速飛奔。
鳳九千傻了。
眼前的林天所穿所用,在在顯示他已不是平民之身。
那,他是什麼呢?
這個問題讓鳳九千傻愣愣的看着正在思索書寫的人,有些出神了。
林天的確另有所思。
他低頭托腮思考一陣之後,便拿起羽毛筆在一張紙上快速寫着什麼。
一直到寫了一半,他才發現鳳九千還在傻愣愣的站在原地看着他出神。
林天莞爾一笑。
「怎麼不坐呢?你不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