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年前的符紙...這可是千年前的符紙啊...」
「世人皆知昊天...」
「但今日...今日方覺得...你與其齊名...」
金蟬子的五官不斷溢出鮮血,說話也開始變得斷斷續續起來,雙眼更是重新變得渾噩。
漸漸地,他體內開始不斷滋生出負面情緒,心臟飛速跳動。
他的雙眼也開始泛起暴戾,癲狂之色。
壓抑了千年的心猿,在外力猝不及防的推動下...
爆發了。
金蟬子就這麼倒在沙漠中,一動不動。
隨着時間流逝,一層層的黃沙將其淹沒,遠遠望去,已經看不出這裏還埋藏着一個人。
從白日到夜晚,再到烈陽高照。
黃沙之下,突然伸出一隻手臂!
金蟬子踉蹌着從黃沙中爬了出來,大口喘着粗氣,瘋癲的笑着。
「哈哈...」
「陰謀,全是陰謀...」
他衝到半空之中,說話都已經完全沒有了邏輯可言。
身後浮現出的金蟬古佛虛影,再也沒有了以往的佛光,只剩下邪氣凜然。
「吞噬...變強...我要變強...」
「我是佛祖!」
「哈哈哈哈!」
金蟬子那古怪的笑聲在荒漠中不斷迴蕩,如同瘋和尚般,渾渾噩噩的離去。
此後,世間少了一位野心勃勃的金蟬子,多了一位可悲的瘋和尚。
而究其緣由,不過是千年前,佛祖隨手寫下,鎮壓猴子的一張符紙。
這其中所蘊含的無力感,讓人深深覺得恐懼。
只可惜,以金蟬子這瘋癲的狀態,恐怕此生,再也沒有機會,訴說其中的緣由了。
「這便是你說的祭壇?」
''王秋生''面無表情的看着眼前這片廢墟,扭過頭,看向一旁的魂念,淡淡問道。
王秋生眼中同樣滿是茫然之色。
印象中的祭壇,雖然不算恢弘,但至少很工整。
一道道複雜的紋路蔓延在地面上。
但如今看來...
卻盡顯荒涼。
入眼所見,滿是廢墟。
地面的很多紋路都已經破損,很難讓人相信,這座祭壇還處於工作狀態。
「或許...或許還能用?」
「咱們可以試着摧毀一下看看。」
王秋生的魂念試探着開口說道。
「呵...」
『王秋生』冷笑一聲,淡淡抬起手掌,用力拍在地面。
下一秒,方圓數百米內的地磚化作粉末!
祭壇可以說毀的不能再毀。
王秋生抬起頭,看向虛空。
天庭的投影並非淡去,反而似乎在不知不覺間,更清晰了些。
他不禁怔在原地,有些發懵,不知所措。
「所以...」
「一斧不行,就多劈幾斧,總歸有點效果。」
『王秋生』僅有的耐心逐漸被消磨殆盡,道道仙靈之力他的掌心醞釀,以他為中心,狂風大作,吹動地面的碎石,不斷翻卷。
王秋生的魂念表情猛變,果斷攔在自己的肉身面前:「你知道你每劈出的一斧,都會對我的肉身造成巨大傷害麼?」
「真要是幾斧下去,天庭能不能擊退,我不清楚,但至少我肯定是死了。」
『王秋生』微微蹙眉:「大丈夫生於世間,竟然還會怕死?」
「廢話!能活着誰願意死!」
王秋生低吼。
『王秋生』看向王秋生的目光中帶着一抹鄙夷之色,沒有繼續說話,只是散掉了自身的仙靈之力。
就在此時,遠方再次響起了『相聲』。
「這就是你說的祭壇?祭壇呢?」
「我特麼哪兒知道!」
「我最討厭別人騙我...」
「我特麼沒騙你!」
「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