騰龍軍團的士兵們也有些難以置信,少主的勇武他們是知道的,雖然平時將軍們與少主交手也存在故意放水,但是至少也能打得有來有回,在這個年紀來說,少主已經是當之無愧的第一人了。
然而他們卻沒想到,僅僅一招,少主就被對方挑落馬下。
項藉也在望着雲大怒,他不是輸在武技和力量上,而是輸在了騎術上。
在他計算之中,那一槍絕對能掃到雲大怒,哪怕不能傷到對方,至少也能逼迫對方與自己角力。
可是就在他出手的一瞬,對方的戰馬居然硬生生的停滯了片刻,導致他的長槍沒能掃到對方,而對方卻在他招式用老之後迅速刺出長槍,將他擊飛。
騎術上,他被對方完虐了。
疾馳的戰馬都能做到驟停,這等騎術他從未見過!
「還能站起來嗎?」雲大怒收回了長槍,垂眸看着倒在遠處的項藉。
項藉一咬牙,抓着長槍從地上躍起,重新落回了馬上。
「再來!」項藉不服輸的再次策馬拉開距離。
雲大怒也沒有猶豫,依舊是驅動着戰馬朝着對方衝去,然後不出意外的,項藉再次被一槍挑飛了出去。
項藉難以置信。
這一次,他已經將自己在騎術上的缺點算了進去,也將出手的距離縮短了。
可是誰能想到對方卻突然加速,在他之前出手了,讓他連出手的時間和機會都沒有就只能眼睜睜的看着長槍出現在自己胸前將自己擊飛。
項藉低下頭看向自己身上的七海蛟龍甲,更可怕的事情出現了。
雲大怒兩次出手,兩槍全都點在了同一個位置,七海蛟龍甲上始終只有一個槍痕。
「戰技可不僅僅是速度和力量,還有長短!」雲大怒提點着項藉。
他是突然加速了,可也不僅僅是突然加速那麼簡單,他已經成年,臂展也要比少年的項藉更長,加上長槍的長度,若是項藉總想着自己先出手,那麼無論什麼情況,他都會比項藉更快一步能傷到對方。
項藉沒有說話,叔父們雖然教過他這些,但是他自恃神力,就算晚一息出手也能比對方更快,卻沒想過他能比叔父們更快是因為叔父們在放水。
現在遇到了一個不會放水的雲大怒,他的學藝不精的毛病也就被無限放大了。
「再來!」項藉再次翻身上馬,朝着雲大怒衝去。
「鐺鐺鐺」長槍交合,發出碰撞之聲。
「咦,這力量!」雲大怒有些驚訝,在長槍交碰的一瞬間,他居然差點沒能握住手中長槍。
不過,一道人影還是再次被擊飛了出去。
項藉不敢相信的看着自己的雙手,他的長槍被人打落了,人也被對方挑飛了。
他能察覺到對方的力量不如自己,但是長槍上卻有一股怪力卸去了自己的槍勢,借力打力一般的震顫着自己的長槍,使得他的長槍被對方震飛,而戰馬交錯的瞬間,對方長槍更是突兀的出現在自己胸口上。
還是同樣的位置,同樣的力量,將他擊飛了出去。
「這一槍叫什麼?」項藉看着雲大怒問道。
「我輸了!」雲大怒淡淡地策馬回陣。
「說好的三槍就是三槍,但是這一槍不止一槍。」
雲大怒邊走邊說,「卸掉你的力的是陛下的太極劍,震掉你長槍的是震刀,挑飛你的是回馬槍!」
項藉看着策馬回陣的雲大怒,生不起了半點再戰之心。
三戰皆敗,對方永遠只是一槍。
哪怕雲大怒說了最後一槍是用了三招,但是能將刀劍槍三種武技融於一槍,也該算是一槍,是一門新的槍技。
「讓出道路!」雲大怒回到重騎陣營後低喝一聲,重騎營紛紛策馬,瞬間讓出了一條道路。
項藉撿起了長槍,翻身上馬,帶着潰兵們從重騎中間穿過。
騰龍軍團的士兵們看着兩側冰冷肅殺的騎兵,雙股都在發顫,互相攙扶着才勉強能從重騎的注視下穿行而過。
雲大怒也是策馬看着項藉帶着騰龍軍團的潰兵們遠去,並沒有阻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