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焰騎的出現,打破了當今天下對騎兵的認知。
以往的騎兵金貴,但是那卻是因為騎兵的機動性高。
實際上諸侯之間的戰爭,還是以步卒為主,騎兵只是當做騎兵來用,而不是當成正卒。
正面大戰還是要看銳士、步卒。
騎兵在戰略上的意義更多是用來突襲,掩護正面戰場。
可是赤焰騎這種重騎的出現,讓天下人知道了,騎兵原來也能像盾衛一樣用來正面進攻。
只是,秦、燕、楚、魏等諸侯看到了赤焰騎的裝備價值之後,也都沉默了。
太貴了!
士兵的甲冑就夠昂貴了,結果還有戰馬也要皮甲,那就更加貴了。
除了甲冑,能承載如此重量,還能快速奔跑的戰馬更是難得。
普通戰馬,速度夠的耐力不行,耐力行的速度又差一些,更別說是能承載士兵加上厚重鎧甲的戰馬。
不是誰家都能像并州一樣不缺戰馬的。
且不說草原本身就不缺駿馬,并州單是從大宛、烏孫得到的馬匹,在馬種上又要優於其他諸侯。
別家都是我有幾個馬場。
并州呢?
并州表示,我只有一個馬場,我整個并州就是一個巨大的馬場。
所以,即便各諸侯都知道了赤焰騎的大概形態,但是他們養不起這樣的重騎啊。
有種路叫做,你明明知道怎麼走,自己卻走不了。
嗯,齊國能走,齊國不差錢。
齊國之富,所有諸侯加起來可能都比不上。
但是頂不住齊國宗室自己內鬥啊,不修武備啊。
更多的戰報,更詳細的戰報也終於是開始從并州傳向天下。
赤焰騎在收夠屬於自己的扈從騎後,也撤回了澹林城,沒有徹底追殺東胡。
不是并州在軍事上無法徹底擊潰東胡,而是不值得。
并州若是全面佔領東胡,那就需要大量的官員和大量的錢財去建設東胡。
而現在的并州拿不出那麼多錢和那麼多人來做這件事。
強行去做,只會讓并州的經濟倒退回數年前。
「單于一定也想不到第一次來北掖王庭會是這種身份吧?」
北掖王城之下,言晏親自站在城門迎接着東胡王。
一面新的旗幟被掛在城門之上,與匈奴、樓煩、澹林等王旗並列。
東胡王看着掛在北掖王城上的一面面大旗,最終嘆了口氣,學着中原之禮,對着言晏一躬到底。
東胡王是感慨的,北掖王庭將草原各大部落、霸主都給蹂躪了一遍,將他們的王旗懸掛在王城城牆之下,這一點他是知道的。
只是沒想到有一天在這城牆之下會懸掛上東胡王庭的白鹿王旗。
三十萬打三萬都敗了,他又能說什麼,給自己如何辯解呢?
當年敗給李牧,他可以說是其他部落不給力,中了趙國和李牧的奸計,始終不願意承認是輸給趙國士兵。
可是這一次,他們是騎兵之間的正面交鋒,然後敗的一塌塗地,沒有任何的計謀,比的是純粹的力量。
所以,這一次他們輸的心服口服。
尤其是從俘虜他的韓信口中,他還知道,赤焰騎並不是并州最精銳的騎兵,而他們也都知道,并州最精銳的大軍名為羽林衛。
可惜他們連見羽林衛的資格都沒有就敗了。
「中原有個詞語,成王敗寇,本單于輸的心服口服,要殺要剮,悉聽尊便!」東胡王哪怕是被俘了,依舊能保持着王者的風範,始終站得筆直。
畢竟是能從諸子奪嫡中成為東胡王的人,讓他低聲下氣的搖尾乞憐他是做不到的。
至於并州會怎麼對他,他也有了最壞的打算。
草原霸主向來喜歡用敗者的頭顱做酒樽,用來彰顯自己的強大。
「大單于請!」言晏卻沒有要殺東胡王的心思,示意東胡王與他一起步入北掖王庭。
東胡王愣了一下,還是跟在了言晏身後,下意識的慢了半步,一起走入北掖王庭。
第656章 天單于【求訂閱*求月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