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瀅只是覆在上面,輕輕碾磨了下,毫無章法。
遲遲撬不開他的嘴,她倒是顯得有些急,楚烆原本要推開她的手,也在此時順着她的背部上移,落在她的發上,她的頭上。
男人眼中划過未明的情緒,手指穿過她的烏髮,用力將她貼近自己。
他的吻,一如他的人一樣,攻城略地,充滿侵略性,從未做過這種事的楚烆還咬破了她的唇,殷紅的血跡順着她的唇角落下,而後劃入她被迫仰起的脖頸之中。
桌上的菜被他伸手掃下,只聽噼里啪啦瓷碗摔碎在地的聲音,將人扣在桌子上,楚烆眼中才清明些許。
他看着醉酒的她和散開的衣襟,就像是一個魅妖在引誘自己為之沉淪一般。
「滾!」
楚烆眼中露出幾分難堪,他眼中的情慾還未散去,剛剛險些就同她......
崔瀅被他推到一旁,烏髮散亂,外衣也在剛剛的糾纏中不知被丟到了哪裏,一看就是一副被折騰狠了的模樣。
她轉過去頭,眨了下眼就要起身離開,楚烆看到她此時的模樣,呵斥一聲:「回來!」
她難不成就打算這麼出去?一臉的紅暈,唇角還有血,衣衫不整的。
「殿下不是讓我出去嗎?」
崔瀅轉過身看向楚烆,眼眶紅紅,聲音更加委屈。
楚烆重新坐下,他抬手用拇指擦了下唇角的血跡,鮮紅的血像是為他上了一層口脂般艷麗。
「孤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聽話?」
男人朝她招了下手,崔瀅走過去,他將她重新拉入懷中,讓她坐在他的腿上,他的手穿過她的發,落在她的後脖頸上。
纖細而又脆弱的地方,往常他想的都是,掐斷它,如今想的卻是...
「吻,孤。」
「就像剛剛一樣。」
他的聲音像是引誘一般,海妖的低語,崔瀅一時竟愣在原地,不知該怎麼做。
楚烆失了耐心,扣住她的頭貼近自己,唇齒之間,兩人只隔了一指的距離,他說:「教你的人說的沒錯,你做的很好。」
親吻,觸摸,擁抱,他卻始終沒有突破最後一道防線。
他怕一旦突破了那最後一道線,所有的事情都會失控,就像是脫了線的風箏般,再也控制不住。
這樣就很好,在他能克制的範圍內,允許自己,片刻沉淪。
崔瀅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是在楚烆的床上,他早就起身去了府衙,偌大的房中只剩下她一個人。
昨夜楚烆早就吩咐了孔嬤嬤進來將那被打碎的瓷片收拾乾淨,到底她做的餛飩,他還是一口沒吃。
「這酒,還真烈。」
雖說她是個喝不醉的,奈何招架不住這麼烈的酒,還是迷糊了一會兒。
伸手揉了揉頭,崔瀅喊了聲冬月。
「姑娘醒啦,殿下今早出去的時候還讓奴婢不要來叫醒姑娘呢。」
冬月面帶笑意的走過去撩起帷幔,昨夜那動靜,整個清輝院都聽得真切,後來她進去收拾的時候,只能看到殿下抱着姑娘睡在紗幔中。
只不過在收拾的時候,她還發現了血跡,心中又染上擔憂,殿下在這事兒上怎麼次次都這麼兇猛,姑娘都受傷兩次了。
崔瀅對着冬月勾了勾手指,冬月湊過去,只聽她小聲說道:「我喝不醉這事情,誰也不要說。」
冬月雖然不知道為什麼,但還是乖巧的點點頭。
「好了,給我端碗醒酒湯吧,我想再睡會。」
難得楚烆今天沒讓她再做什麼,而且昨夜的事情,她也覺得,楚烆至少在她這裏得到了身上的滿足,心裏就不知道了。
想起昨夜落下的吻,她不由得裹緊了被子,是她低估清心寡欲的太子殿下了,跟狗啃似的。
只是她沒想明白,都到那地步了,他為何卻在緊要關頭停下了。
還真是一個自制力強大到能克制住欲望的男人。
冬月笑着看向自家姑娘脖頸上的紅痕,嗯~好似太子殿下今日出門的時候,脖子上也有不少抓痕和咬痕呢。
崔瀅在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