匈奴雖然大傷元氣,可依舊還有十幾萬可戰之力。
眼下,大秦先鋒只有十萬的騎兵,沒有攻城器械,正面進攻顯然不行,得想想法子。
這城內糧草充足,若是靠圍城進攻,匈奴人尚能堅持一年。
保不准,這匈奴人真就等到了孔雀國的救兵。
大秦雖是不怕孔雀國,可這城內近十萬的月氏人,已是歸順大秦,匈奴人把他們當奴隸來看,這糧食必然不會分多少。
眼下,冬天尚需一月才可過去,可這一月後,月氏的婦孺還剩多少,便是沒個定數。
就在此時,營帳之外,打探消息的斥候已是歸來。
快步入了營帳,那斥候便開口道:「啟稟公子,已是探明了,月氏王都的城牆高兩丈一尺,還有不少人在修築城牆,此外,見到不少車馬入城,應該是四處搜刮物資的匈奴人。另外」
見斥候停下,王翦冷聲道:「繼續說!」
「城外發現大量屍體,也瞧見了匈奴人把屍體拋出城外,從服裝上來看,都是月氏人。」
「畜生!」
王崇文捏緊拳頭,忍不住罵了一句。
自己在這王都躺了半年,深知這些月氏百姓頗為善良好客,這月氏王都能成為行商們的中轉站,這淳樸的民風也是原因之一。
其餘將軍,皆是見過風浪之人,雖然憤慨,卻也沒多說什麼。
倒是一旁的沙雅,已是紅了眼,她連忙道:「公子,還望公子憐憫,救救我的族人。」
「我自當盡力。」子嬰應承了一句,可沒有多說。
打仗也要遵循客觀實力,子嬰不是隨便承諾之人。
這後方的大軍,尚且還需十幾日才可抵達。
可月氏百姓已在水深火熱之中,若是有把握,便要試上一試。
目光掃視諸位將軍,子嬰詢問道:「諸位,這月氏王都,現在便是這個情況,可有法子拿下來?」
幾位將軍互望一眼,卻是都沒有開口。
身居堅城,人數又比大秦多上許多,糧草充足,又是寒冬臘月,這水攻和火攻皆是無法使用。
這讓幾位將軍如何應承下來?
清了清嗓子,王翦開口道:「公子,此事得從長計議,城牆高二丈一尺,這等高度,若是沒有器械,讓要攻進去,倒是頗為困難。」
王翦所言,自然都是實話,子嬰也是知道,見外大父也沒法子,只得低頭沉吟起來。
見場面安靜,焦急的沙雅開口道:「我有個法子!」
王翦一愣,連聲道:「哦?且說來聽聽。」
「冒頓垂涎我的美色,我願以身為餌,引誘他開門,到時候大軍再乘機攻進去。」
說完,沙雅便期待地望向眾人。
眾人只是盯着沙雅,卻是沒人應聲。
「怎麼?」
沙雅也有點錯愕。
王翦嘆了口氣:「這般捨身的情義,老夫佩服,可只要冒頓不是傻子,便不會上當。」
蒙恬也是附和:「蒙恬也是頗為敬佩!只是,那冒頓願意開門,想必也是你到了城門之下,我大軍還得潛伏在遠處,這點時間,根本不夠衝進去。」
王賁道:「沙雅姑娘這等氣魄,讓我等皆是敬佩,只是這法子,卻是行不通。」
韓信和項羽卻是未開口,只是這目光,皆是敬佩之意。
沙雅聞言,黯然地垂下了頭。
自己百般努力,只是想讓自己的子民過上好日子,卻是沒想到,反倒讓自己的子民墜入深淵。
「是不是後悔來幫我大秦了?」
一旁的子嬰,忽然問道。
沙雅渾身一顫,這等話語直擊自己的內心,腦海一片混沌,沙雅卻是不知如何回答。
子嬰嘆了口氣,扭頭道:「眼下,這月氏王都內的,乃是我大秦十萬的子民,情況急迫,我子嬰也沒有個十全的法子,若是不行,便只能先摸摸敵人的底,起碼得讓冒頓沒有時間築城。」
諸將聞言,皆是拱手同聲道:「末將自當全力以赴!」
子嬰這般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