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世界的政體和人間類似,權力最高的是國主,往下便是宰相。
而為了方便管理,每座城池都會設立一位城主。
城主的手下,是城衛軍。
此刻門外站着的,便是城衛軍。
「是哪個膽子大的,竟敢在公開場所造謠?」
這群城衛軍為首的,是一位中年壯漢,臉上有道疤,看起來粗狂且兇悍。
他名叫夏玉堂,是這座城池的城衛軍首領,今日剛好在附近巡邏,見一群人臉色古怪的從飯館走出,心中生疑,便上前詢問了幾句。
經過詢問得知,這家飯館裏竟然有兩個人在大膽討論當年的斗尊隕落事件要知道,那段歷史早就被各國的國主列為機密,不允許底下百姓私自討論。
畢竟那不是光彩的事情。
那段時間,各國慘烈的戰事,讓世界人口銳減,而死的最多的就是天底下的黎民百姓。
發起戰爭的那幾位國主,也都還活着,還在位,豈會容忍底下的百姓們討論自己當年的黑歷史?
夏玉堂一進門,目光就鎖定裏面那張桌子旁的一男二女。
他大聲問話,但這三個人卻好似沒聽見,把他當做空氣給無視了。
這讓夏玉堂瞬間怒火竄起來,抬腳準備走過去,好好質問並教訓一下這三個不開眼的賤民。
嗖!
他剛抬起腳,一根筷子就直接釘在他腳底的地板上。
「誰!」夏玉堂嚇得連忙後退,神情警惕。
剛才這根筷子,是從那邊飛過來的。
然而夏玉堂卻根本沒看清是誰動的手。
這讓夏玉堂驚恐起來,也瞬間明白這三個人,絕對是高手中的高手。
「滾。」張狂懶得搭理這種小蝦米,吐出一個字。
「找死!你知道我是誰嗎?敢和城衛軍對着幹,你怕是嫌命長了!」夏玉堂一口氣退到門外,拔出自己的佩刀大聲呵斥。
嗖嗖!
又是兩根筷子飛出。
其中一根,刺在他的膝蓋。
另一根,則咣當一聲擊斷他的佩刀。
夏玉堂吃痛慘叫,單膝跪地,握刀的雙手虎口發麻。
他看着自己斷成兩截的佩刀,表情終於徹底變得驚恐起來。
「走,快走。」夏玉堂咬牙道。
「好的首領。」周圍的手下們也被這一幕給震驚了,連忙攙扶着他離開。
飯館內。
阿虹突然想起什麼,眼眸驚訝的看向身前這位戴着面紗的女子,說道:「我想起你了,珍珍你是當年那位魔琴斗尊的女兒!」
珍珍眸光閃爍,表情複雜的點了點頭。
「你怎麼還活着?」阿虹問。
「我何時死了?」珍珍笑着反問。
「額」阿虹放下酒碗。
的確,在那段歷史中,盧宗和魔琴斗尊約戰,兩人都失蹤了,甚至後來的二十年裏所有斗尊都失蹤了。
可唯獨那段歷史中,好像大家都遺忘了這位名叫珍珍的姑娘,誰也沒有提起過她。
阿虹斜靠着椅子,蹙眉思索起來。
這就很奇怪了,按理說,盧宗和魔琴斗尊的戰鬥,便是因為這個名叫珍珍的姑娘引起的。
那為何歷史卻好似刻意將她給遺忘了一般?
「這裏不適合說話。」珍珍突然道。
阿虹回過神,看向門外。
只見街道兩頭,已經傳來密密麻麻的腳步聲,想來應該是城衛軍聽到風聲,正在往這邊迅速集合。
「換個地方說話吧。」珍珍笑道。
「不用。」阿虹笑了笑。
「額,你們剛才對城衛軍出手,這勢必會引來整座城池的城衛軍。」
珍珍疑惑道:「雖然你們兩個很強,可以不把這座城池裏的城衛軍放在眼裏,可你們別忘了,殺了城衛軍,這片土地的國主也不會放過你們的。」
張狂斜眼冷笑,「哼,區區國主而已,敢來惹我,殺了就是。」
珍珍瞪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