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室驚弓之鳥立刻四散跪開:「陛下!」
她們如此沒有體統地圍着,會不會惹得陛下大怒?
陛下陰晴不定,不會又要發落娘娘吧??
以春華為首,人人都膽戰心驚着。
只有程寧腰一酸,忍不住扶額,怎麼又來了!
衛宴洲接過春華手上的小像,揮退了宮人,倒沒有發火的意思。
不過顯然已經被催情藥激發的有些粗喘。
目光挒過程寧的腳踝,那一處已經上過藥,用紗布裹着。
「陛下今日舟車勞累,怎麼還沒歇下,是皇后宮裏的錦被不夠暖和麼?」
因着腳傷,程寧安都懶得下地請。
她沐浴過了,屋內暖和,她只着着一件芙蓉色的綢緞中衣,裹着身形消瘦。
衛宴洲單刀直入,將人抱起,踱步到床榻前,散下帷幔。
他竟然把着程寧的腰,微微一頂。
人也笑的邪魅:「朕來,愛妃不高興麼?」
「!」程寧雙頰微紅:「下流!」
而且:「我腰還酸着!」
她不懂,衛宴洲明明情動了,怎麼還能往她這兒來。
謝念瑤有什麼隱疾不成?
「就一次,好不好?」衛宴洲此時格外好說話,竟然是商量的語氣,銜着程寧的耳垂:「定然讓你好睡。」
這話程寧早聽過,可每次衛宴洲都會纏着她一次次不知饜足地索取。
男人上了床,說話賽狗屁。
但他今天跟有病似的,不斷地纏問:「好不好?」
似乎程寧不應聲,他便不會有下一步動作。
耳廓敏感,程寧渾身都激起戰慄。
她到底是女人,在這種事上無法坦然,容易落得下風。
衛宴洲竟然還在她耳垂上吹了一口氣!
程寧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嚶嚀,忍不住在他肩上咬了一口:「你要做就快點!」
分不清是得了她的應允,還是因為她那聲細微的嚶嚀。
衛宴洲雙瞳冒火,吻便如同疾風驟雨落下。
但出乎意料,他今日還真只要了程寧一次。
——但是!
這一次格外的久,久到結束時程寧連手指都抬不起來。
等到程寧睡着,他依舊清醒着。
屋裏動靜漸消,春華怕有什麼要伺候的,一直不敢歇下。
這會兒要將備好的帕子送進去。
可剛邁入門,就被眼前一幕的驚呆了。
薄紗床幔搭在床沿,倒映出床里兩個人影。
程寧躺着,顯然已經沉睡。
而尊貴的陛下長發披散,只披着中衣,正捏着娘娘的腳後跟查看。
似乎紗布因動作散了,他正在給程寧系回去。
而後偏頭,在她的小腿處落下輕柔的一吻。
「......」春華大氣不敢喘。
又退了出去。
陛下時常像是要將娘娘拆吃入腹,可時常,又叫人覺得陛下缺了娘娘便不得圓滿。
怎麼會有人,愛和恨都如此矛盾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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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
謝念瑤跪了一夜,不敢有偷懶。
即便嬤嬤給了她蒲團,可對於一個養尊處優慣了的貴女來說,無非是最重的刑罰了。
她那一身情熱,也在夜漸深風漸寒里,涼了個底掉。
後怕一陣陣將謝念瑤籠罩。
可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有哪裏不對勁。
衛宴洲難不成不清楚自己的意思麼?
她求的不過是恩寵,是他的在意,即便用了催情香,也是閨房之樂。
哪裏就勞動他生這麼大氣了?
這一夜的罰跪,傳出去,她在後宮還有什麼臉面!
她試着讓甜杏說說,這兩日自己是不是別的地方做錯了?
甜杏哪敢說她的不是,更不敢說衛宴洲的不是。
支支吾吾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