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彩自然是有的。
從晉陽開朝以來,每一年的春狩已經成了慣例,頭彩大多是平常得不到的東西。
不過大多是世間珍寶。
有這個頭彩在,參賽者總是格外賣力。
「往年的頭彩都是備好的,朕今年沒備,奪魁者任提要求吧。」
任提!
比起往年那些東海的珍珠,鉛山的綠如意這些死物,豈不是要貴重太多!
如果贏了,是要跟衛宴洲要官職和封號呢?
他不也只有應允?
畢竟君無戲言!
因此底下鬧哄哄的,想贏的士氣前所未有的高漲起來。
南熵朝台上看去一眼,哈哈一笑:「那可不要讓我贏啊,我怕我要的東西陛下給不起。」
「急什麼,」衛宴洲站起來:「朕也上場。」
底下一片譁然。
程寧這才發現他也是一身騎裝。
跟三年前比.....要更為拓拔英俊了。
不過也可能三年前程寧看他是帶着看弟弟的目光,而今,她是站在看男人的角度來看他。
大概察覺到她打量的目光,衛宴洲唇角輕輕一提:「熹妃過來。」
「替朕將臂縛綁上。」
程寧屁股還沒坐熱,迫於無奈又站起來。
但她不會綁臂縛,從前她的臂縛大多也是部下綁的。
照着記憶,在衛宴洲手上纏了幾圈,雖然歪歪扭扭,但是勝在挺結實的。
歐陽曦有些看不過眼了:「陛下,不如臣妾給您綁吧,別半途掉下來。」
正在綁另一隻手的程寧立馬停下,交給她:「你來你來。」
「站住,朕就要你綁,散了你還得重新綁。」
「......」
好好好,明知道她不擅長,偏偏要她在這麼多人面前出醜。
還要冷嘲熱諷。
是衛宴洲的惡趣味把戲。
程寧冷笑一聲,給他手腕上打了幾個死結。
絕對掉不了!
「你管這叫綁臂縛?」
程寧自己挺滿意的:「臂縛麼,講究的是不礙事,你瞧瞧,袖子是不是固定好了?」
「笨手笨腳還挺有理?」
「你講講道理,我這叫不拘小節。」
「解開,重綁。」
程寧看着自己綁的結,頭大:「我覺得挺好的。」
「朕沒有覺得挺好,重綁。」
臂縛不掉不就可以了?這人哪來這麼多毛病?
歐陽曦說要替他綁也不樂意,故意在這站着讓她挨罵?
程寧都已經聽見底下有人議論了。
「熹妃不至於吧,這點小事都做不好?」
「難怪陛下要不高興呢,這麼重要的日子,又是睡過頭,又是綁不好臂縛。」
「聽聞她除了打仗,書也念不好呢,放在後宮不就是無才無德麼?」
「......」
程寧埋頭解死結,難得氣得呼吸不暢。
無才無德?
說的你們都會騎馬射箭上陣殺敵似的!
很好,衛宴洲就是故意的,昨晚莫名其妙生氣,今天就要在她身上報復回來。
他還在挑刺:「歪了。」
「漏了個扣子。」
「不准打死結。」
「蠢死了。」
程寧:「......」
他們兩人旁若無人鬥着嘴,當然只是衛宴洲單方面在嫌棄程寧。
可他的嘴角顯而易見地提起了。
四周不知道什麼時候安靜下來。
不論是看台之上,還是看台之下,大家都面色各異。
傅佑廷是滿臉陰沉,覺得衛宴洲未免太過為難程寧。
南熵雖然嘴上笑着,可灰褐色的瞳仁中始終有一抹幽光散不去。
歐陽曦尷尬站在一邊,伸着的手又落回身側。
「貴妃姐姐可別忙了,」一
第85章 可否與陛下一起上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