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客氣,應該的。」
楊茹和余康對視一眼,十分高興。
兩人一輩子膝下無女,到了這個年紀多了一位乾女兒,哪能不高興。
一番熱絡的聊天后,兩人得知戴佳是省城本地的人,更加高興。
余康去買菜,楊茹去做飯,晚上決定好好慶祝一番。
院子裏只剩下餘年、戴佳和周婉三人,氣氛逐漸變得微妙起來。
尤其是周婉,一言不發,不知道心裏想着什麼。
反觀戴佳,一副開心的模樣,沖餘年揮舞着手中的兩個紅包,炫耀道:「看見沒,這可是乾爹乾媽給我的紅包。」
「看見了。」
餘年沒好氣的說道:「我眼睛沒瞎。」
「你就羨慕嫉妒我吧。」
戴佳收起紅包,目光落在周婉身上,說道:「小婉,真沒有想到,你家和他家居然只隔着一堵牆,要不是親眼看見,我都不相信。」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是鄰居,也是青梅竹馬。」
周婉笑道:「既然你己經認阿姨和叔叔做乾爹乾媽,以後經常來玩,我們會熱情招待你。」
「謝謝。」
戴佳高興道:「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
拍了拍餘年的肩膀,戴佳問道:「你覺得我和小婉能不能成為好朋友?」
「能吧。」
餘年嘴角扯了扯,說道:「你們都是女孩子,容易玩到一起。」
「我也覺得。」
戴佳主動拉起周婉的手,提議道:「小婉,要不我們出去走走吧,我第一次來你們這裏,對附近都不熟悉。」
「好呀。」
周婉微笑道:「正好現在時間早,我們一起出去逛逛。」
說完,牽着戴佳的手往外面走去。
兩人臨走前,都沒搭理餘年的想法。
「這齣去連聲招呼都不跟我打?」
看着兩人離開的背影,餘年十分無語。
出了院子,戴佳和周婉在附近閒逛起來。
兩人談天說地,聊得很開心,但是誰都沒提和餘年感情的事情。
經過一下午的相處,兩人發現對方的性格都很好,屬於很好相處的人,關係近了很多。
吃晚飯的時候,平日裏基本不交流的周婉和戴佳,正常聊天起來,甚至有往閨蜜方向發展的趨勢,這讓餘年心裏十分納悶。
這齣去一下午就好上了?
難道女孩子之間的友誼就這麼簡單?
吃完飯,餘年跟父母打了聲招呼,決定出門轉轉。
剛走到門口,戴佳湊上前,一臉八卦的問道:「你去哪?」
「出去走走。」
餘年說道:「怎麼了?你不是和周婉聊天嗎?你忙你的。」
「也不能一首聊天呀。」
戴佳笑眯眯的說道:「我好不容易來次江都,你就不能帶我到處轉轉?」
「明天吧。」
餘年想到父親說的明天去廟裏上香,說道:「到時候我帶你好好轉轉。」
說完,向外走去。
「誒誒誒,你去哪?」
戴佳一把拉住餘年,不悅的說道:「天都黑了,你居然還往外面跑。」
「辦點事情。」
餘年說道:「我出去見朋友。」
「真的假的?」
戴佳笑眯眯的說道:「不會是和小三偷情吧?」
「你真無聊。」
餘年翻了個白眼,抬腳就走,心想這小妮子小時候腦袋八成被門夾過。
出了院子,餘年順着巷子往東邊一路走去。
在確定戴佳沒有跟蹤自己後,拐進一條大街,走了兩百米,鑽進一條巷子,停在了吳老頭家門口。
站在門口,餘年做起了思想鬥爭。
白天吳老頭的話讓他心有餘悸,當時父親在場,餘年很多話不方便說,心中的疑問也不方便問。
他晚上跑來,想解開疑惑,可餘年又心想是不是自己太迷信。
就因為吳老頭幾句話,自己大半夜跑來問,這傳到學校,不被人笑死?
正因為這樣,他才不讓戴佳跟着自己,以免戴佳不小心傳出去。
「既然來了,就進來吧。」
就在餘年猶豫間,屋裏響起了吳老頭的聲音。
「臥槽!真有兩下子?」
餘年一臉驚愕,上前將門推開,見吳老頭坐在院子裏,關上門訕笑的走上前,滿臉堆笑的說道:「吳叔,您沒睡呢?」
「你不來,我怎麼睡的着?」
吳老頭笑眯眯的看着餘年,就在餘年一臉懵逼時,吳老頭又補充道:「我睡着,你又怎麼睡得着?」
「不愧是玄學大師,說話就是這麼有水平。」
餘年走上前,拉過一把椅子坐下來,豎起大拇指,毫不吝嗇的稱讚道:「咱們這條街,您是我從小唯一佩服的人。」
舌頭打滾不要錢,馬屁拍起來就是了,不知道說什麼,那就往死里拍馬屁。
這是餘年兩世為人的經驗,這世界,誰不喜歡聽好聽的話?
「是嗎?」
吳老頭笑眯眯的看着餘年,緩緩說道:「你真的從小佩服我?我可是聽別的小孩說,你小時候在我背後稱呼我為吳瞎子!」
「咳咳……」
餘年輕咳一聲,為自己證言道:「誣陷,這絕對是誣陷,這話我從來沒有說過,何況你不瞎,我怎麼可能喊你吳瞎子?」
天地良心,餘年真沒惡意。
小時候覺得算命的大多數都是瞎子,就偷偷給吳老頭起了個吳瞎子的外號,沒想到居然被吳老頭知道,這就太尷尬了。
餘年屁股一翹,就猜出這絕對是住自家隔壁三胖告的撞,當初自己偷棗就是三胖告的。
「哈哈哈……」
吳老頭聞言爽朗一笑,點評道:「你小時候我就看出來,你小子鬼精鬼精。」
「這要是您對我的誇讚,我欣然接受。」
餘年嘿嘿一笑,引入正題,「吳叔,您白天說我兩年內必有大災,這是真的嗎?」
「嗯。」
提到這件事情,吳老頭表情變得嚴肅起來,「如果我沒有算錯,兩年之內,你必有大災,甚至威脅生命。」
「您……會不會算錯?」
餘年試探性的問道。
「十年前可能會,但現在不會。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