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鉉聞言目光微亮道:「八皇子這招式還真是天馬行空,讓人防不勝防。不過有一點可以確定,八皇子在江州的眼線真的非常多,這個你可要注意了。」
「哼!他在我這裏安插眼線,難道我在余州就沒有安插眼線麼?就看誰的手段高明了。不過這事還是要先給趙玄機透個風聲過去,要不然真的被打個措手不及,下場怕是會很慘。八皇子這一計着實狠毒,哪怕我們知道他的目的,想要破解也很難,因為這就是一個陽謀,讓吳國出手,我們若是明面上阻止,更是會做實他之前透露的話語,生生離間吳國和我們的關係,哪怕再怎麼說不在意,到時候也不可能真的不在意,如鯁在喉,如芒在背啊!」
「也好,至少這位左丞相有所準備之下,不會變得那麼被動。」
……
此時,已經跨過龍江,回到吳國的四皇子姜宇已經回到皇宮,將此番得到殿下消息盡數上報給了吳皇。
「嘭!」
吳皇姜昊狠狠的一巴掌拍在御案之上,恨聲道:「夏皇這個糊塗蛋,連自己的皇權都把握不住,還要犧牲自己兒子的利益去和權貴世家換取,真是丟人現眼。」
四皇子姜宇點頭道:「確實,夏皇自大愚蠢,天下誰人不知?但也正是因為他自大愚蠢,也才好對付。但是現在這個趙玄機蠱惑夏皇,弄出的這個什麼鹽鐵法令,看似針對八皇子,可是八皇子才多大能為,他產的那點鹽,滿足余州尚且不足,真正針對的,應該就是我們才是。這說明,夏朝的那些權貴和世家已經對鹽鐵之利,心生覬覦了。」
「哼,憑他們?一幫蠹蟲罷了。」
「父皇,那我們怎麼應對此事?若是真的讓他們得逞,那我們今天的國庫收入怕是要入不敷出了。」
吳皇聞言,臉色陰沉了幾分,「既然夏朝要玩,那我們就給他們玩個大的,全面停止向夏朝供應的鹽,糖,錦緞,還有糧食。夏朝雖然產糧,但是他們只能一年收一季,之前三十萬大軍和北蠻對峙,後來猶豫余州水災,糧食肯定消耗的差不多了,我就看看,他夏皇有什麼本事,做這無米之炊!」
四皇子目光一亮,讚嘆道:「父皇英明!夏朝雖然頒佈了鹽鐵法令,但是他們其實還沒有準備好足夠的鹽,若是我們現在就斷了他們的鹽,糖還有糧食,哼哼,保證夏皇哭着求我們。」
「哎,不可如此樂觀!夏朝那些世家和權貴還是有幾分底蘊的,因此,除了斷了他們的鹽,糖等物資,還要給他們足夠的壓力。命令水軍,全面備戰,若是南軍敢露出半點破綻,就給我立刻攻過去。就算他們受的嚴實,也要時不時的造成一些爭端,封鎖龍江水道,讓他們有錢都沒地方買東西。」
「是!」
……
吳國這邊做出的反應不但迅速,而且激烈,前後不過三日時間,吳國佈置在龍江之上的水軍就被發動,隔着數十里江面,浩浩蕩蕩的向着夏朝大軍進發,似乎隨時都要展開全面進攻。
與此同時,南蠻似乎也看到了機會,在更遠的西面,對於夏朝的城池也展開了攻勢。
一時之間,夏朝風雨飄搖。
北部危機剛解,南面的危機又再次席捲而來。
南王高義連忙派人向京城送信,將這邊的情況迅速通報。
實際上,不用他通報,京城之中已經得到了消息。
由於吳國斷絕了鹽糖糧食等物資的供應,頓時讓夏朝境內物價飛漲,危機若隱若現。
「嘭!」
夏皇一腳將暖閣中的桌子踹到,雙眼血紅,憤怒的喘着粗氣。
「欺人太甚,姜昊這個混蛋,朕在自己的國家推行的政策,關他們何事?竟然如此無禮,敢用這種手段來威逼朕,他當朕是好惹的麼?來人,給我調集大軍,殺過龍江去,滅了吳國!」
站在門口的李進忠聞言只能苦笑,現在那裏還有大軍可以調動,況且他也知道,這只不過是皇上的發泄罷了,就算有大軍又如何,隔着數十里遠的龍江,防守或許還有機會,進攻是真的沒有可能。
「陛下息怒,氣壞了身子可不值啊!」
夏皇余怒未消,臉上滿是殺機和怒火。
他覺得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