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禮,都是熟人了,以後隨意點。」
常山淡淡一笑並沒有說什麼,下次的禮數肯定還是要這麼周全。
人家客氣,那是看在秦王殿下的面子上,但是自己必須要知道自己的輕重,不可膨脹,否則就是取禍之道。
他心中很是清醒,從家人被殺,流落成流寇山賊,然後又機緣巧合的加入禁軍,逐漸爬到現在這個位置,經歷了太多,看過了太多,早就不是年少時的愣頭青了。
「國公爺,我來是想問問,之後的事情怎麼弄!」
趙國公自然知道常山這話是什麼意思。
「你有什麼想法?」
「事不宜遲,我打算現在就去佈置個陷阱,無論是鄭秋明,還是蕭霖,都可能被滅口。而想要滅口,最常見的手段就是買通牢頭,然後殺人滅口,這都是老套路了。」
「只是,那些牢頭一個個吃慣了黑錢,也大都有些惡習,吃喝嫖賭什麼都干,很容易就能夠被抓到把柄,以蕭閥的手段和勢力,想要騙上幾個,太容易了,事後殺了還能隨時脫身。」
「所以,我打算派人將所有牢頭都盯住,甚至派人在這些牢頭的家人住處都放上人手。一旦蕭閥動手,我們就可以人贓並獲。當然,這樣還不至於讓蕭閥如何,但是咱們也不需要如何,只要將此事宣揚的全城皆知,蕭閥再不要臉,也要打碎了牙齒往肚裏咽。」
常山語氣淡然地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趙國公笑呵呵地點頭道:「你這個想法不錯,蕭閥八成會上當,但是為了確保萬無一失,你最好給他來個李代桃僵,或者乾脆就派個人專門看守,這樣或許更保險一些。」
常山眉頭一挑,想了想道:「這樣的話,蕭閥怕是很難會上當。不過這個事真正麻煩的就是輿論,一旦傳揚開,無論是鄭氏還是蕭閥,都會面臨極為尷尬的境地。對了,鄭氏也是有可能會出手滅口的,倒是不得不防。」
「你想到什麼就去做吧!老夫權利支持!」
「那在下就告退了。」
常山匆匆而來,匆匆而去。
陳駙馬這時也道:「我也要走了!」
「走?回公主府?」
「不,回余州,羅成白天我就已經安排好了,藉助的是公主的人脈,直接安排到了城衛軍,現在只是東城校尉,您老多關注一下,有晉升的機會,就幫忙推一把!」
「行,老夫知道了!」
陳駙馬走了。
趙國公想了想後,再次進了皇宮。
「陛下,幸不辱命,已經將人都拿下了。」
夏皇自然早就接到了消息,不過對於趙國公的態度還是非常滿意的。
「現在抓他們的理由是通姦,不守婦道,姦夫淫婦,無論是鄭氏還是蕭閥,肯定都不會讓這種案子進入審理階段的,哪怕直接將兩人殺了。所以,這幾天你一定要注意,不要讓人鑽了空子。令牌你還是拿着,等這件事情徹底結束之後再歸還,允許你便宜行事。」
「陛下英明,臣遵旨!」
當晚,天牢的一個牢頭和三個獄卒被抓捕送官,同時被抓的還有蕭閥的一個幕僚和十幾個黑道混混。
蕭閥的蕭禹緊急出動,直接找上了夏皇。
也不知道二人說了什麼,第二天,夏皇就下旨將鄭秋明和蕭霖放了。
不過,下旨的同時,直接就將鄭秋明的誥命和身份全都剝奪了,再也不是魏國公夫人。
雖然恢復了自由身,但是身上的污點,給鄭氏和蕭閥帶來的聲望損失,那是一點也補不回來。
但此事也不能全怪鄭秋明,因為這次算計魏國公,是蕭霖的主意,很多事情當中都有蕭霖的影子,想賴也賴不掉。
因此,無論是鄭氏如何的憤怒,蕭閥如何的不滿,到最後鄭秋明和蕭霖反而全身而退。
雖然在各自家中都成了邊緣人物,但是也算是脫離了是非圈子,未嘗不是因禍得福。
這看起來對魏國公很不公平,但天下就沒有公平的事情,不公平的事情更是數不勝數,豈止這一件。
而從這一天起,無論是北蠻還是西域,也都偃旗息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