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師弟,那幾人身上的傷已經被治好了,現在就在外面等候,關於馮妍使用a級天賦:精神蠱惑,迫使他人供認虛假事實的事情,也已經派人去查了,估計要不了多久就會有結果的。」
房間裏,陳軍正在和蘇牧匯報着情況。
自從蘇牧從人族叛徒特別行動處將馮妍關押收監之後。
在蘇牧的一聲令下,下面立馬就開啟了對馮妍的全面調查。
光是在北部戰區,就有不少人舉報馮妍曾經有多次,利用自己的天賦,營造出他人背叛人族的口供,甚至操縱他人對特別行動處的人員進行攻擊,以此作為當場斬殺的藉口,若是一切被查證屬實,光是在北部戰區發生的事情,就已經足以讓馮妍就地正法了。
但是蘇牧卻覺得不太夠。
對於一般的罪人可能以死謝罪就夠了,但是馮妍,她手上,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族同胞的鮮血,不知道多少人族同胞,因為她的行為,而慘遭冤死。
要知道,被認定為在戰場上犧牲,又或者是被異族所殺,和被認定為是人族叛徒而被處死是完全不同的待遇。
前兩者,或多或少會得到一些撫恤金,但是後者,別說撫恤金了,後續他的家人在加入武盟成為夜行人或者是其他什麼部門的人的時候,都會被直接刷掉。
這還只是最輕的一個方面。
在如今這種大環境下,若是有一個人被認定為了人族叛徒,那麼他的家人不知道會遭受多少的白眼和謾罵,哪怕不針對他家人本人,但也難免當着人家家人的面,痛罵那已經成為屍骨的人族叛徒。
蘇牧曾經也在第三區的夜行人待過一段時間。
也因為如此,他見過不少這種情況。
有些時候,一些夜行人處理的小糾紛,就是其中一人謾罵了對方成為了人族叛徒,或者是加入了拜異教的家人,而對方忍無可忍,最終爆發了衝突。
而面對這種糾紛衝突的時候。
哪怕是明面上說着要公平公正的夜行人,也難免會傾向於謾罵者,畢竟,對方人族叛徒家人的身份,似乎本身就已經佔據天然的劣勢。
很不公平,但卻也沒有辦法。
人心中的成見就像是一座大山,任憑你如何努力,也無法搬動。
只要是人,就逃不了人性。
你的家人會成為人族叛徒,那麼你在平日裏面,受到潛移默化的影響,那麼是不是也有可能會成為人族叛徒?
這是面對那些人族叛徒的家人們不可避免會想到的一點。
也正因為如此。
更可以凸顯出馮妍的可惡。
哪怕她不是人族叛徒。
但是她的所作所為,卻造成了遠比大部分人族叛徒所做的事情還要惡劣數倍的影響。
蘇牧不會放過她。
至少,蘇牧覺得,單純讓她輕而易舉的死去,實在有些太便宜她了。
她仰仗什麼?她為何敢囂張至此?又為何能夠一而再,再而三地做出如此行徑,卻無人過問?
蘇牧自然是要將其摸個清楚,揪個乾淨!
對於這樣的人,要殺,就讓她失去了所有的依仗,知道了後悔再殺,也許,未必是後悔,只是知道沒有人能夠救自己,自己馬上要死了,所以才表現出後悔,但是,那也足夠了。
馮妍,欠那些冤死之人太多,那麼至少,也該在她臨死之前,讓她體會一下,那些冤死之人孤立無援的絕望。
除此之外,她身上的秘密,精神力為什麼如此強大,蘇牧也要探究一番。
「馮擎天那邊,有什麼動作麼?」
蘇牧抬眼看向陳軍。
馮妍之所以如此囂張,不就是仗着她那個統帥的爹麼?
他倒是要看看,如今自己的女兒被抓了起來,這位一向寵愛自己女兒的統帥父親,會如何去做?
「按照蘇師弟你的吩咐,這裏的事情,已經通過蠻統帥的口,傳遞給了王統帥,以他和馮擎天的關係,想必馮擎天那邊已經知道了,我這邊正在時刻觀察那邊的動向,一旦馮擎天來北部戰區,我第一時間就來通知蘇師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