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瑪如花似玉的小臉陰沉不定,她生在抹谷,就算不精通賭石,也知道切石有風險。所以,賭石店中都聘請經驗豐富的切石師傅。
阿狗,就是長老會專門從礦區請來的切石師傅。
可惜的是,他已經連續切垮了上百塊原石,弄的長老會一群長老都不敢讓他繼續切了。
因此,將石頭賣出去就變成了唯一的選擇。
葉青笑嘻嘻的看着她:「聞道有先後,術業有專攻,好石頭遇到賭石高手,才能避免明珠蒙塵之厄,同樣,賭石高手遇到好石頭也是運氣使然。
所有的相玉師,賺的都是眼力錢,你不讓我賺錢,我怎麼肯買你的石頭。」
「私庫中幾千塊石頭,你能出多少錢?」杜瑪的語氣弱了幾分,她已經不敢漫天要價。
「這要等齊玉給一個估價。」葉青摸着鼻子,無恥的笑道:「你也知道,我是賭石高手不假,但我對市場行情並不太了解,尤其是這種陳年老石,摔過,缺少水分造成的乾裂,都會對裏面的翡翠造成致命的破壞。」
杜瑪眨了眨美眸:「齊玉是翡翠王的弟子吧!」
「嗯!」葉青肯定點頭。
杜瑪突然道:「私庫中的石頭,沐家麒看過。」
葉青不為所動,沐家麒是翡翠王的弟子不假。而且從這塊鐵鏽皮看他的相玉術很高。但是,所有的賭石高手都有撿漏的習慣。
因此,沐家麒就算看過私庫中的石頭,也不會出高價。
而且,現在杜瑪陷入了一個思維誤區,認為賭石高手就一定要切石頭。
但她不知道的是,真正的賭石高手都是買賣石頭 而不是切石頭。
摔死的都是會上樹的,淹死的都是會水的,玩賭石輸的傾家蕩產妻離子散的都是自命不凡的高手。
而玉聖,翡翠王和玉龍王人老成精,怎麼肯承擔這種風險。
況且他們都有自己的玉石珠寶公司,對翡翠的需求量太大。
因此,他們自己開賭石市場。
從公盤或者礦主手中買石頭,沉在手中幾年,等石頭升值之後就放在賭石市場將其賣出去。等賭石客將石頭切出來,再從賭石客手中買回翡翠。
可以說轉手之間賺的缽滿盆滿,還一點風險都不承擔。
長老會跟沐家麒沒有成交的原因就是,這一倉庫的石頭不能轉手賣出去,必須自己切。
切石的風險太大,長老會不想承擔這個風險,沐家麒同樣也不肯承擔。
因此生意就談不成。
甚至,連李青雀都不敢要。
他們對公盤的依賴太重,根本就不敢冒這種得罪軍政府的風險,跑到抹谷買這一倉庫的公盤料。
葉青卻沒這種顧慮,他沒有珠寶玉石公司,還跟金莎公主交好,有帕敢場區做背書,能不能參加公盤對他來說並不重要。
況且,他壓根就沒想過,將這一倉庫的石頭全都切出來。
他真實的目的就是掐尖,憑藉自己超人一等的眼力,將倉庫中最好的翡翠原石挑出來就足夠了。
剩下的石頭扔在辦事處,給培養的切石師傅練手用。
正因為目的不同,所以對待石頭的態度也就不一樣了。
貧民區,一個棚戶之內。
沐家麒拿着手機,輕聲道:「五長老,我在呢。」
「葉青從瑞利調人來了,一個名叫張君寶,一個叫齊玉。」
沐家麒長吐一口氣:「師兄。」
「既然你認識,那我就不說了。」
沐家麒扭頭看向坐在一旁的馬薇:「我要出去一趟。」
馬薇蹙着眉頭:「齊玉跟葉青交情莫逆,這種時候去見齊玉,豈不是暴露你藏在抹谷嗎?」
沐家麒苦笑道:「葉青這種時候讓齊玉來抹谷,無非是借眼,但也說明,他跟崩龍軍的交易初步完成了。很快就會離開抹谷。而上一次,他從刀寨調了三百多人。」
馬薇聳然動容:「他要將石頭運走。」
沐家麒點點頭:「上一次金莎公主成功伏擊咱們,就已經證明,他調來的不是普通人,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