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龍媚嬌嗔的白了他一眼:「在你心中,人家就是這樣隨便的人嗎?」
葉青心說,你不是隨便的人,就怕你隨便起來不是人。
像你這樣的九尾天狐,魅惑眾生的妖孽,哪個男人能受得了你這種魅惑。
朱龍媚聽他不說話,轉身瞥了他一眼,見他一雙賊眼,直勾勾的盯着自己修長筆直的腿,心中又是自傲,又是羞惱,俏臉飛霞:
「這樣坦誠相見,師兄就不用擔心人家害你。沒想到竟然讓師兄誤會人家是一個沒有廉恥之心的人。」
這個妖精,葉青心中暗罵,但是她也完美的迴避了自己的問題,搖頭一笑:「這棟雲頂別墅,是師娘當年的居所,你不肯讓這裏染血,我當然也不敢在這裏動武。」
朱龍媚羞惱道:「難道我不好看嗎?」
「好看!」葉青肯定點頭:「說實話,我身邊的女子都是人間絕色,但是跟師妹比起來,都差了那麼一丟丟。」
朱龍媚聽的心中一甜:「差了什麼?」
葉青想了想:「是野性的魅惑。」
「野性的魅惑。」朱龍媚重複着他說的話,裊裊的坐在一塊原石上,兩條修長白皙的美腿,輕輕的踢踏乳白色的溫泉水。
春蔥般嬌嫩的手指,梳籠滴水的長髮,青絲搭在雪白香膩的肩上,讓人移不開眼眸。
葉青摸了摸腦袋,卻拿朱龍媚沒轍。這裏是師娘的居所,他就算可以無視金錢美人的誘惑,也不願意在這裏動武。
多少狡詐如狐的女子都被自己玩弄於股掌之間,現在卻遇到了一個自己搞不定的,反而自己有可能被她搞定,別有一番滋味。
朱龍媚看着碧波蕩漾的溫泉水,悠悠道:「記得跟師兄的第一次見面,是在安夢溪的養蠶人家,那時候,師兄讓我出了大醜,現在想起來這胯骨還疼痛難忍。」
葉青的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她臀垮上,那種極限的一字馬,就算是練武的女子,也要受傷不可,想起剛在抓握她手臂,肌肉如蛇一般的扭動,恍然道:「原來你修煉的是古瑜伽。」
朱龍媚心中一驚,嗔怨的白了他一眼:「都這種時候了,師兄還在算計人家。」
所謂的古瑜伽,並不是健身會所那種塑造形體的瑜伽術。
而是苦行僧修煉的煉體之術,身體柔韌如同靈蛇,力量巨大超越常人。
所有的武功最初的目的就是殺人,古瑜伽也不例外。而且,白狐師從洛珠大上師,學的也是這種古怪的殺人術。
這種功夫修煉之初,需要承受極大的痛苦,經歷了非人的折磨之後,才會苦盡甘來。
但也將人的心智修煉的極為堅毅,韌性十足。
一個心性堅韌的武者,手中掌握着龐大的資源,在緬北這種弱肉強食的世界之中,絕對是最強大的敵人。
「第二次見面,師兄更是無視我的好意跟龍四龍五大打出手。」
「那是好意嗎?」
朱龍媚用手指卷着長發,悠悠道:「想要在緬北這種環境生存下去,就不能將自己當人,而是將自己當成野獸,不擇手段的活下去,不擇手段的掠奪。
但就算這樣,我也沒對師兄身邊的女人下手。而且也沒想過殺掉師兄,只是想讓師兄回京都,讓緬北重新回到原有的秩序。」
葉青笑了笑,揶揄道:「這樣說來,我還要感謝你不殺之恩了。」
朱龍媚將長長的秀髮變成了兩條麻花辮,這才回頭,鄭重道:「我從來就沒這樣仁慈過。」
葉青點點頭,算是默認了她的話,她能將陳俊才趕出賞金獵人公會,就足以說明她心智如狐,狡詐百變,更是果決善斷之人。
這樣的人,如果心中沒有是非善惡,做事自然肆無忌憚。
朱龍媚輕笑問道:「老狗還好嗎?」
「還行,苟延殘喘的活着。」葉青懶得在跟她囉嗦,直接了當問道:「你還沒告訴我,杜言的下落。」
朱龍媚黑白分明的眼珠轉了轉:「杜言,杜言是誰啊,我不認識。」
葉青徐徐道:「別將杜言當成籌碼,他的生死對我來說,並不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