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峰真的不是有意的。
他從山塘那邊趕過來。
下了火車之後,就在廣場上看到了一個略微有些熟悉的身影。
沒辦法,這年頭在火車站這邊來來往往的,很少有穿的像廖主編那么正式的。
這樣一個穿着長風衣的男人走在火車站,想不引起別人注意都難。
所以陳青峰就一路跟着他來到了售票廳。
廖主編看到陳青峰,此時已經有些慌亂了。不過這傢伙不愧是見過大世面的。
很快就表現的鎮定了下來。
「陳公安,我們這邊有自己的工作安排,不過我當時沒想到,怎麼現在我去哪兒都能遇到你們的人!」
「那可不好意思,其實是這樣的,這一段時間我們正在努力的尋找袁靜的下落,就在剛才,我們已經找到了袁靜!」
「你說什麼?她她在哪兒?」
陳青峰沒有回答。而是說了一句。
「廖主編,既然不買票了,那你去哪兒?我送你吧!」
「不用你麻煩了!」
「什麼叫麻煩,為人民服務是應該的,正好關於袁靜的下落,我也有一些事情要向你說明,咱們邊走邊聊,不知道你願不願意給我這個面子!」
陳青峰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此時他胸有成竹。 而廖主編看到陳青峰的樣子,心中早就已經七上八下了。
陳青峰乘坐下午的火車回到了首都這邊。
單位的同事自然要開車過來接他。
而與此同時,跟着廖主編的這些人也不再隱藏身份了。
反正陳青峰迴來了,案子估計也到了,快要水落石出的時候。
就這樣,陳青峰和廖主編坐在同一輛車裏。
「廖主編,你和袁靜是什麼關係?」
「能有什麼關係,我們就是同事關係,小袁是外地來的,大學剛畢業就進入到我們雜誌社,說起來也是個人才,我覺得他是個可造之材,以後我們雜誌社還是要靠年輕人的,偉人不是說過嗎?年輕人就是朝氣蓬勃,早上八九點鐘的太陽,所以工作上難免關心了一些,不過也就只是在工作上!」
「工作上?您這一次出差,是一個人去的嗎?」
「這個」
「您上次出差應該去過山塘吧,我聽那邊飯店的工作人員說,當時你去他們飯店考察,袁靜也跟您一起去的」
「這個,害,你看我這腦子是是是是有這麼回事,當時我也不知道,原來他也請假了,我們正好遇上了,再說那天晚上飯店的人要請我們雜誌社的過去品嘗一下新菜,都是同事,反正就是多雙筷子的事兒,吃過飯之後,我們就在飯店門口互相告別了,我還有工作,當時還專門叮囑她,玩夠了就趕緊回去吧,年輕人貪玩一些是難免的」
「可是,廖主編,您之前可沒有跟我們說過這些事情」
「這不是你不提醒我我才剛想起來嗎?我出差那幾天,去了不少地方,工作也忙,回來的時候還要寫稿子,我也不知道袁靜後來去哪兒了,對了,你不是說找到他的下落了嗎?」
「當然找到了她的下落,而且袁靜同志已經在回來的路上了」
廖主編聽到這句話,臉色變得很難看。
「現在的年輕人不好管呀!」
「廖主編,就到我們單位了,進去坐坐吧!」
「不了,剛才已經給你們添過麻煩了,我實在是不好意思再給你們添麻煩了!」
「添麻煩什麼的,還真算不上,廖主編,其實剛才通過和您的對話,我們發現案子的事情又前進了一步,算起來你應該是和袁靜最後見面的人!」
「那又怎麼樣?」
「袁靜說他被人推到了海里,這件事您怎麼解釋?」
廖主編瞬間只覺得後背發涼,那天,他也不確定自己到底有沒有把袁靜給掐死。
現在聽陳青峰這麼說,袁靜好像還活着。難道說
一想到這裏,廖主編反而覺得自己留下來,沒準能夠探知一些情況。
「那好吧,如果不打擾的話,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