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東尼奧,說說吧,到底炸彈是誰裝的,還有關於你害死你的同事,又是受了誰的指使?」
在意大利警方的審訊室里。嫌疑人安東尼奧此時已經沒有了法官的身份。
他猶如接下球一般坐在椅子上,手上還戴着手銬。面色陰沉,眼神猶豫不定。
雖然聽不懂意大利語。
但是陳青峰隔着玻璃看出來,安東尼奧有很大的顧慮。
這種顧慮來自於對身邊人的擔憂。
「他們在說什麼?」
身邊的fbi福特先生向他的朋友詢問了一句,他的朋友也是意大利後裔,所以自然聽得懂,於是就用英語小聲的幫他們翻譯。陳青峰聽了之後暗暗的嘆了口氣。
隨後就遠離了玻璃的位置,坐在了後面的沙發上。
然而他的反應卻落入了福特先生的眼睛。
「陳先生,怎麼了,你覺得他們不可能問出來?」
「那傢伙顧慮太多,我覺得短期內他不可能說出自己犯下的罪行,而且就算行進的路線暴露給了黑手黨,那也只是間接證據,只能證明他向黑手黨泄露了關於我的情報,當然從這一點可以推測出他和黑手黨勾結的證據,但是」
陳青峰習慣性的從口袋裏拿出了煙盒,隨後夾出了一支煙。
此時福特也湊了過來。
「給我來一隻好嗎?」
陳青峰遞了過去,坦奇先生也要了一隻。
隨後福特掏出打火機,幫他們兩個點着了香煙。
三個人就坐在這裏無聊的等待着意大利警方的詢問。
果然盤問持續了三個小時,結果一無所獲。
警方把人帶了出去。
然後只留下了隔壁房間煙灰缸里滿噹噹的煙頭。
從房間出來之後,羅馬警方跟陳青峰打了個照面。
「陳探長,那傢伙什麼也不肯說!」
「因為他有顧慮,他是犯了罪的人,不相信警方會保護他的家人,而他的家人肯定要受到黑手黨的威脅,如果他說錯的話,哪怕進監獄,黑手黨都會幹掉他,所以他怎麼可能把事情告訴你們?」
「那怎麼辦?」
「你可以打打感情牌,最重要的是要讓他覺得自己受到了警方的保護!」
「可是他不相信我們?」
「當然,因為他知道黑手黨買通的內鬼不止他一個人!」
陳青峰說出了自己的判斷,羅馬警察局的馬爾蒂尼警官,此時也在思考陳青峰的話。
「那如果是你的話,你會怎麼做?」
「眼下沒有什麼好的辦法,但是他害死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我覺得可以從這方面下手!」
陳青峰和馬爾蒂尼交流着,後面的福特和坦克也全都湊了過來,打算學一學。
因為他們也面臨同樣的問題。
美國的司法機構雖然在fbi內部基本上不會有黑手黨的勢力,但fbi內部依舊有出身於意大利黑手党家族的成員。當然這些人都經過嚴密的考驗。可是各州的州警就不一樣了。
在黑手黨活躍的紐約以及西海岸的洛杉磯,在那裏很多警察都收到了來自黑手黨的好處。
fbi雖然可以跨區域執法,但是依舊要協調下面的交警甚至陷阱來和他們進行合作。但是涉及到這種類似於黑手黨的,有組織犯罪,很多時候計劃剛一公佈消息就走漏了。
所以就算找到的證人也是顧慮重重。
「陳先生,如果能撬開這傢伙的嘴,說不定我們能挖出更多隱藏在司法系統內部的毒瘤!可惜,那些該死的黑手黨制定的緘默法則,把這些傢伙全都嚇壞了」
「不不不,按照我的理解,這傢伙不適用於緘默法則!」
「什麼?」
「我就這麼說吧,只有他們內部的人才適用於緘默法則,像這種犯罪組織,內部有一套嚴密的類似於宗教儀式的流程,目的就是為了給成員洗腦,所以對於他們的成員來說,只要閉嘴就是安全的,但這條原則不適用於成員以外的人,像安東尼奧這種為了錢和他們合作的人,不管他是否閉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