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文婷走了,走的那一天,陳青峰看着兩人在蘇州留下的照片。
心情着實有些鬱悶。
不過現在想想這年頭,恐怕有不少都是像他這樣,夫妻兩個異地難以重逢的。
說實話,這種情況確實不在少數。
比如那些知青娶了農村老婆的。
因為沒有城市戶口,所以無法進城。
導致夫妻兩地分居,因此離婚的也有不少。
但他和陸文婷的情況不一樣。
他現在按理說應該屬於軍屬吧。
但陸文婷是軍醫。
想一想,其實兩人還是有在一起的可能的。
不過眼下大家還各自忙着事業。
石門市這邊找到了犯罪嫌疑人的線索,結果線索卻斷在了南河省。
然後王新剛就像人間蒸發了一樣,突然消失了。
沒有人知道他去哪兒了。
通緝令捅到了首都這邊,可依舊沒有任何的線索和消息。
唯一能夠確定的是,這傢伙應該是南逃了。
自從關東二王事件發生之後,南邊好像就成了犯罪分子首選的避風港。
不過這年頭也確實如此。
經濟發達的區域,自然會吸引一些膽子大的冒險家。
而這些人為了賺錢,往往不計後果。
甚至到了90年代,羊城火車站幾乎成為了亂的代名詞。
那年頭甚至有記者在羊城火車站附近的公園裏發現了不少非法交易堂而皇之的在光天之下進行。
那個時期有人反而開始懷念現如今的80年代,說這個時代路不拾遺夜不閉戶。
其實你想一想山塘市的鋼管隊,就知道這應該是有色眼鏡。
王新剛跑了,但工作不能停。
石門市這邊立刻向省廳報告,隨後選派工作組的人員前往南河省調查那邊的情況。
本來陳青峰是被排除在外的,但前往西山省調查案件的同事還沒有回來,所以陳青峰迴來之後就立刻加入了,繼續搜捕王新剛的工作。
在石門市這邊只待了一天。
第2天陳青峰去單位報到,陸隊長就讓他和馬向東出差,前往南河省。
「小陳,你之前在滬上學習班的同學裏面有沒有南河省的!」
「有啊!」
「那正好,你帶着小馬去,看看能不能把斷了的線索再續上!」
「行,沒問題!」
陳青峰也不敢說打保票,但事情就是這麼一回事兒。
干公安的工作就不可能幹完。
不過總是出差,陳青峰也都習慣了。
從石門市前往南河,一路上還算是順利。
畢竟南河省的省會是鐵路的交叉點。
說起來,位置可比石門市要重要的多。
但這年頭石門市附近的工業可比南河省要發達多了。
他們來到這邊的時候,天氣已經熱了起來。
兩個人從火車站出來,找到附近的麵館,要了兩大碗燴麵。
吃完之後滿頭大汗。
然後才提着公文包來到了南河省公安廳。
「你好同志,我是陳青峰,這是我的同事馬向東,我們是從冀省來的!」
「是來交接王新剛的案子的?」
陳青峰正說着,突然有人把手搭在了他的背上。
陳青峰迴頭一看,來的人不是別人,就是他在滬上學習時認識的同學鄭剛。
兩人一起喝過幾次酒?不過那個時候陳青峰閒不住。
所以除了喝酒時說過一些話之外,平日裏交流倒是不多。不過都是北方人,吃飯的習慣上很接近。
鄭剛菜燒的不錯,而且還做的一手好麵食。
他們幾個北方人偶爾會聚在一起包餃子。
其中就有鄭剛。
「咋,這上了報紙就不認識俺了?」
「哎呀!我還在這發愁呢,這要是來了,兩眼一摸黑,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