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
李清寧和霞姐從停車場直接坐電梯到了公司。
剛進公司,朱麗迎上來,把一些資料交給她,還回報一下今天有預約的客戶,既有遊戲公司的客戶,也有廣告客戶,還有李清寧的資產管理人廖姐,「另外,這是您的快遞。」
「好的,謝謝。」
李清寧拿過文件,翻看了一下。
她每天的預約不少,但能推的就推,推不掉的不太重要的,就由陳姐去接洽,李清寧希望把更多的時間放在音樂相關的事情上,這種做自己喜歡的事情,順便還能掙錢養老公的感覺挺棒。
她邊走邊瞥了一眼遠處的練習室,透明的落地窗內,安遠他們正在抓緊時間排練。
他們將參加國慶的柚子音樂節。
當然,他們跟江陽那支樂隊不一樣,他們是直接受邀參加。而三哥他們,以前浪蕩於酒吧,名氣不大,現在組了個樂隊,只能算業內新人,所以想要進柚子音樂節,還得參加選拔活動。
至於李清寧——
她也收到了柚子音樂節的邀請。
李清寧接下了,算是她復出以後,晚會之外第一次大型現場演出吧。
李清寧還挺懷念這種感覺的。
說起來,她已經有五年沒有站在大型舞台上,迎接觀眾的山呼海嘯了,她挺懷念那種感覺的,那種因為你的歌,他們歡呼;因為你的歌,萬人合唱,那一刻就好像一人站在星空之下——
但現在又有所不同。
她回來了,但不是一個人回來的。她也不再是最初那個抱着一把結他坐在椅子上,茫然着望着眾人,在等音樂的間隙發呆,無措的吹頭髮的小女孩了。
或許因為母親從小打壓她的緣故。雖然她叛逆,但一個小女孩能有多少反抗之力呢,更何況還有一個豬隊友,他媽一哭,老李就無原則無底線,所以在李清寧的成長中,她會不自覺的用高標準去要求自己,曾試圖用好的表現去贏得她媽的喜愛——當然,換來的是要求更加向上,再向上的嚴格要求和苛責,所以李清寧後來乾脆「我能彈好,但我就不彈」來應對。
成長中的一些陰影總要留下烙印的,
所以,站在舞台上的時候,李清寧很享受,但又深怕有一天讓人失望。
但現在。
她沒有那麼擔心了。
就好像一個母親把一個生命帶到了這個世界,然後特別想把一些她吃過、看過和經歷過的美食、美景、美好時刻,給予這個生命,在他驚奇,驚訝和哇哦那一刻,就是母親那時的全世界。
李清寧就想這樣。
她想帶江陽見一見世面。當她站在舞台之上,只要江陽驚呼和崇拜就可以了。
這樣一來,以前忐忑之類的情緒,反而就沒有那麼多了。
李清寧打開辦公室的門。
在進去以後,李清寧放下文件,安排一下今天的工作,她後面工作的主要內容也是為柚子音樂節做準備了,半個小時六七首歌呢,李清寧讓朱麗去叮囑安遠他們,不要掉鏈子。
朱麗把快遞放在桌子上,答應一聲去忙了。
李清寧拆快遞。
陳姐敲門進來,好奇:「這什麼東西?」
「棒棒糖。」
李清寧打開箱子,「朋友寄過來的,嘗嘗。」
陳姐拿了一根。
「對了。」
李清寧提醒陳姐:「披頭士的簽約方案,讓蘇夢他們停一停吧。」
「為什麼?」
陳姐剛把棒棒糖打開,不愧是給江陽買的,這軟飯吃起來就是好吃。
「沒有靈魂。」
李清寧把這些東西放妥當以後坐下說,「披頭士不過是他們的橋罷了。」
蘇夢他們的心思壓根不在披頭士上面。
她們也不會看重披頭士,真正意義上的把披頭士作為一個藝人去運營。
左右不過回到以前的老路,繼續他們經紀公司的捆綁營銷。
這針對一個項目,把前台和幕後的人才打包推薦給製作人的策略,好處毋庸置疑,一個編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