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陽坐下來。
他聽了一會兒,大致聽出來了,他們在談音樂。
談的什麼音樂,江陽就不知道了。
他趴在桌子上,把桌子上的擺台,就他釣到大魚的那張照片慢慢推到桌子邊緣,靠近陳姐她們那邊,怕他們看不太清楚。
李清寧瞪他一眼。
然後——
她伸手把擺台擺正,爭取一百八十度無死角的讓人看見。
江陽看見得意的笑了一下。
接着。
江陽就跟在老師上課時,你跟漂亮的班花在下面開小差一樣,悄聲把遇到溫學的經歷說了,他覺得錢不錢的在其次,關鍵溫學說的對啊,可以拿兩次稿費。
李清寧:「也行。」
雜誌刊載和出版社出版不衝突。
正好。
稿子還在她手裏,她改了一些錯別字,還沒來得及給陳姐呢。
於是——
江陽專心做起了老莫留下的素描作業。
李清寧翻看江陽買來的書,時不時地加入陳姐他們的討論中,補充兩句。
馮靜帶來的人偶爾看江陽一眼。
他們久仰大名,但還是第一次在現實中見江陽。
只是想不到第一次見面就那麼別開生面,他們想他進來時的魯莽,不由地羨慕和感慨,真牛皮啊,讓大魔王偏愛的這麼有恃無恐,要知道,他們在談的可是大幾個億的生意,卻有種去別人家談事,旁邊小孩做作業,家長在監督的感覺。
不過——
看到他認真畫畫的樣子後,他們也不知道為什麼,覺得讓李魚喜歡他是那麼的理所當然。
時間很長。
陽光很暖。
會議散了,馮靜帶人走了,李清寧向陳姐打個招呼。
陳姐:「挺好的。」
《秋實》的江湖地位在。
在國內有名的國內外作家,至少有一大半是在《秋實》上發表文章出道的,江陽的兒童文學要是能在《秋實》上刊載再出書,那還省廣告費了。
聽陳姐這麼說,李清寧就在檢查完後,把稿子投到了《秋實》的郵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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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學坐在街上,茫然的望着車流如龍,無所適從。
他不知道自己那番話起作用了沒有,自然也不知道接下來是繼續努力,還是回去。他當然是想回去的,他擔心他母親,年紀大了,摔一跤就是大問題。
就在這時,他手機響了。
他的同事老黃髮的語音,在群里很激動的說:「老溫,老溫,來稿了!」
「牛啊,老溫——」
編輯部的同事們紛紛在群里冒泡。
「剛去一天就要到了稿子,你跟老賊做什麼見不得人的交易了。」
「老溫,你這藥比降壓藥還見效快啊!主編剛才頭暈呢,現在神清氣爽了!」
溫學拿着手機,長吐一口氣。
他抬頭望着天邊的斜陽。
這個陌生的城市,剛才還冷冰冰的,現在變的溫暖起來。
「走了!」
溫學站起身,朝大廈方向望了望,揮了揮手,然後轉身,在招手一輛出租車的同時,在群里說:「還真得感謝咱們主編的高血壓,幫大忙了!」
出租車到了跟前,
他上車以後,讓司機直奔高鐵站,同時打開手機,買了最近一班車的票。
幸好。
現在離春運還有點遠,他買到了票。
時間也很合適,等他到達車站時,離發車還有半個小時開,稍
微等待就檢票上車了,等找到自己的座位以後,溫學放下東西,長舒一口氣。
真好。
歸家時的心情總是愉悅的,這就是離開的意義。
不是嗎?
若不然——
只有離處,而無歸處,一定很令人心疼吧。
在坐穩以後,溫學就迫不及待的打開筆記本,登上郵箱,打開江洋的稿子。
蘇珊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