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灰地面上,插着一柄斷柄的藍芒長劍,更是顯得鋒銳。
「這是神劍山莊何青所佩戴的寶劍蒼空!」
陳拓拾起斷劍,眼眸當中的悲傷,更加的濃重了。
「何叔叔」
蘇媚嚇得捂着小嘴,但無論如何也想像不到,號稱齊魯第一劍的覆雨劍何青,居然會敗得這麼慘。
「這具屍體,想必是兵家宿老聞陸,也只有修練了兵神煉體訣的他,才有九尺高的體格。」
此時,朱金虎抓起那高大的焦屍,整張臉上,全無血色。
另一邊。
陳拓在做一件事。
一件外人看起來有些可笑的事。
他蹲下來,正在看地面上殘留的刀痕。
眼裏倒影是刀痕,心裏面還是刀痕。
而那刀很快,刀斬過來,刀勢止,陳拓的左手,捂在胸口。
心跳的很快,就像是要從他的胸膛剖開一個口子,然後跳出來一樣。
江湖人常言,人是什麼樣的,劍就是什麼樣的。
人狠,劍狠,刀同樣也一樣。
若刀是魔刀,人又何嘗不是魔頭。
而陳拓為什麼做如此反應,是因為,他從刀痕之中,見到了一個人!
夕陽西下,人在天涯。
漆黑的刀鞘,漆黑的刀柄,那一張天魔面龐,仔細一看,竟然是宋學堂。
沉默了良久之後,陳拓站起身,對着眾人言道:「好可怕刀法,此刀之殺伐凌厲,真是我平生所見,可為天下第一魔刀。」
「這種魔刀,簡直不像人間的武功,而是來自陰冥界,從天魔世界當中帶出來的」
吳濤的臉上,也是為之變色:「我義父麾下的用刀好手無數,藏功閣更是藏有江湖各門各派的九成九以上的武功,我卻從來沒有聽說過此種刀法,真是奇怪」
吳濤乃是紫衣侯座下四使之一的毒使,而且還是紫衣侯的義子。
紫衣侯身兼諸子百家所長,對於其義子又毫不藏私,連吳濤都沒有見過的刀法,在大漢江湖上根本不可能存在。
「這或許真是來自陰冥界的刀法」
吳濤道:「天魔幫既然是以天魔為名,下手狠毒很正常,只是不知道他們為什麼要分屍」
「這點,或許我現如今可以猜到一二!」陳拓突然道。
就在這時,蘇媚駭然看到,此時陳拓握着劍柄的手指頭,已經開始發白。
陳拓卻似乎完全沒有注意,森然說道:「朱兄與吳兄可曾聽說過七傷拳、心破指之類的功夫」
朱金虎道:「七傷拳乃是江湖龍家絕學,威力雖然是大,但是傷人又己…」
「而心破指則是南海郡伊家的功夫,專門斷人心脈…這兩門武功這兩門武功」
朱金虎見多識廣,連想到了某些東西之後,不由連連退了幾步。「
深吸一口氣之後,朱金虎結結巴巴的說道:「這兩門功夫,是魔道武功,有傷天和。」
「江湖傳聞,這兩種武功,在練功之初,更是必須以活人練功…」
「每次用人練完功之後,都必須分屍,檢驗身上各處的傷痕,以此得知練功的進度,難道天魔幫之人,練的也是這等魔功」
「眼下來看,恐怕就是如此!」陳拓言道。
吳濤憤怒的說道:「以人命練功,不配為武者,天魔幫之人,簡直是喪盡天良!」
「不僅如此,他們還想要統治整個江湖」陳拓的眼眸里,滿是不安。
吞吐出一口白氣的陳拓,突然看向了蘇媚道:「蘇小姐你出門也這麼久了,快回家吧!」
「不!我不走,我要陪着你!」蘇媚聞言,微微一愣,旋即連連搖頭。
「天魔幫如此可怕,我怎麼能忍心,看你一個人跟他們周旋」
「你必須要走,你留在這裏,只會礙着我的事情!」
陳拓臉上的神色森然,那種冷若寒冷又絕情的目光,就仿佛一把利劍般,直刺蘇媚那柔軟的心。
「」
「好啊好啊我走,我馬上就走!」
第二百一十五章黑手將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