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黃晨光認為這個老教授身份神秘,那麼看來這個教授確實不凡。
霍去病和黃晨光兩人,在這裏聊了一會,隨後才各自分開。
第二日。
早晨四點鐘左右,天微微一翻白,霍去病便起身穿衣,洗漱一番後,提前半個鐘,來到了昨日的廣場。
因為,現在天還沒有完全亮的原因,四周看上去靜悄悄的。
這個時候的太學學府中,絕大部分人還沒有起床。
而霍去病這邊,則已經到了廣場上。
他以為自己是第一個到的。
不過,出乎他意料之外的是,在前方,一個熟悉的身.影,卻早就在那裏站着了。
六十多歲的譚忠詠,此刻身軀如松的,站在廣場之上。
早晨的露水,早就是將他的眉毛,鬍子,衣服浸濕。
除了他自己之外,沒有誰知道,他在這裏等了多久?
「譚教授,早上好.....」
看着站在廣場中央的譚忠詠,霍去病走了上前,恭敬的,打了個招呼。
「…」
一直眯着眼睛的譚忠詠,聽到腳步聲後,睜開雙眼,有些意外的看着霍去病。
「小子,來得這麼早嗎?」
皺了皺帶着些許水珠的眉頭,譚忠詠看着霍去病,有些關心的問道:「不多睡一會嗎?」
「…」
「多謝教授,不用了。」
霍去病聞言,拱了拱手,恭敬的開口回道:「學子這邊,早已經習慣了。」
「」
「嗯,很不錯。」
譚忠詠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
霍去病這邊,也沒有多說什麼,就默默的站在一個角落,沒有說話,保持着沉默。
過了片刻,又是一陣的腳步聲,從小道處傳來。
又有人過來了。
而且,還是個熟人。
霍去病這邊,轉身回頭望去,正好望見黃晨光匆匆而來的身影。
黃晨光走到廣場,看着早已經來到的霍去病,雖說心中有些意外,但還是走到了他的身邊。
「…」
在這個過程中,譚忠詠並沒有做什麼,只是默默的等着。
隨着時間的推移,天也漸漸大亮了起來。
等到卯時時分,其餘的學子也來了。
只是相對於之前,這一次來的人,少了很多。
「…」
霍去病這邊,觀察了一下。
就在昨天,通過譚忠詠的學子,大概有九個,但到了今天早上,包括他與黃晨光在內,一共只有六個人,還在這裏。
至於其餘三個人,似乎是放棄了。
不過,不管是什麼原因,他們也是自己選擇放棄了。
霍去病不由得,在心裏面嘆了一口氣。
人啊,有的時候,就是這樣。
有的時候,縱使是有一個機會,擺在眼前,都不知道要去珍惜。
「…」
「看來人都來的差不多了。」
等到卯時之後,譚忠詠身前的霍去病等六人,淡淡的開口說道。
譚忠詠握住了他的離水槍,這柄四十年前,名揚天下的絕世神兵,緩緩的拔出。
離水槍是一把九尺的長槍,它的槍尖染血之後,寒光映似水,猶如江水東流,非常驚艷。
只是這種槍道之美,是一位武將的一生鑄就的。
槍動身隨,譚忠詠在廣場上,揮動着槍法,紫藍色的龍形槍勁,發出龍吟般的怒吼。
「哈!」
譚忠詠大喝了一聲,手中離水槍桿彈得筆直,雪亮的槍尖,抖落千點寒光,凜然的寒芒,叫廣場上的六位學子,咽喉處都有一點涼意。
隨着熟悉的那周家槍法的使出,譚忠詠想起了自己曾經的主人周亞夫。
「景帝十年,自己的主人,周亞夫被冤枉,絕食五日,嘔血而死。」
「要不是因為,要不是為了傳承周家的槍法和兵書,自己當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