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從未遭遇過這種社交上的滑鐵盧。
他還是耐着性子說道:「霍總放心,我們做事很周全的。怎麼可能允許這種意外發生呢?」
「意外發生後,你就會推脫你也沒想到。我還是不拿自己的生命冒險了,李總和裴總喜歡吃海鮮就多吃點。不然我怕以後你們想吃上這麼一口,都很困難。」
喬惜坐在一旁捂着嘴角,無聲地笑。
她怎麼忘了行舟的嘴巴比孫少更毒。
他若是毒舌,沒幾個能從他手裏討到好處。今晚的宴會,他是故意來找茬的吧。
「霍行舟,你什麼意思?」裴政的耐心都耗盡了,早就和霍行舟撕破了臉就沒必要客氣了。
倒是李承還要裝好人,從中調節。
他左看右看,滿臉都是無奈苦笑,像是要人知道他夾在這兩人其中有多難受。
霍行舟將酒杯放在茶几上說道:「進了監獄,可沒什麼可吃的了。不過如果有那一天,我一定會帶着這些東西去見裴總的。」
「你」
裴政當即站起身說道,「李總,我家裏還有事,先告辭!」
說完便走了。
李承乾笑了兩聲說道:「霍總,你說這到底是什麼事呀。你和裴總之間就算有矛盾,也不必這樣針鋒相對。」
「不是矛盾,是死仇。」霍行舟幽幽地看着李承說道,「李總可要看準了人,上對了船。不然做錯了事,連累的是整個家族。」
「呵呵。」李承敷衍笑了笑,「什麼船啊我都有些聽不懂,但我做事做人都本分,多謝霍總提醒了。」
霍行舟看他還在裝傻,就沒有再點破了。
到時候動手,他不會有半分留情。
李承是自找的,根本就沒有裴政的強迫。
「霍總,我也有句話想要提醒你。裴家畢竟在帝都有多年的底蘊,大家何必鬧得這麼難看呢?要是一起合作,有錢大家一塊賺,那不是很好嗎?畢竟這世上沒有永遠的敵人,而做生意則是有永遠的利益。」
「看來李總已經鑽錢眼裏去了。」
霍行舟冷淡地笑道,「上樑不正下樑歪,李總有空多管教自己的女兒吧。」
「都怪霍總的魅力太大,小姑娘沒怎麼見過世面總容易被外貌所吸引。」
霍行舟笑了笑,將喬惜扶了起來:「時候不早了,我們先告辭了。希望李總今晚的接風宴能夠圓滿成功,我們就不留下來吃宴席了。」
他中途離開,明顯是沒想給李承面子。
李承也沒有攔着,只覺得裴家對付霍家果然是活該,霍行舟做事太跋扈了!
裴政和霍行舟先後離開,這宴會上也有一些人提出要離開了。
那些人本就是衝着霍家和裴家來的,區區李家還真的沒那麼大的面子。一來二去,剩下一些蝦兵蟹將,李承都沒有了什麼應付的心思。
「先生,老夫人請您去房間說是有事要和您談談。」
「知道了。」
李承有些不耐煩地擺了擺手。
他這位母親為人古板,很重禮儀也很愛面子。當初要是將柳家給的珠寶行收下的話,他們李家會好過許多。明明和柳家有那樣好的關係,怎麼這麼多年都不利用。
她真是只顧着自己清高,不顧他們這些後輩在夾縫中生存了。
李承應酬了一圈就往老太太的房間去了。
明面上的功夫他還是做到位的。
叩叩。
他敲了敲門,得到應允後便推門進去了。
「媽,你找我有事呀?今晚很忙,我樓下還有挺多客人要應付呢。」
李老夫人的神情嚴肅,「最需要應付的兩位不是已經走了嗎?」
「媽可真是洞若觀火。只是我剛回帝都,哪怕是小蝦米也是要交好的。以後李家的產業還得挪到帝都來呢,我們一直漂泊在外也不是個事。」
李老夫人看着他說道:「我還以為你要把生意長長久久做下去呢。」
她指了指面前的凳子說道,「坐吧,我們許久沒有聊天了。」
「媽有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