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擊得手,岩石受傷。
這樣的情況讓白書聲看到了活着的希望。
這個人也有大意的時候。
不對,是迫不得已,魚和熊掌不可兼得。
想要殺我,卻也要有被殺的覺悟。
可他沒有,或者是自己忽略了。
把賭注都放在了殺我的一邊。
「呵呵,想不到吧!你殺不了我的……」
白書聲面目猙獰,抬頭沖岩石尖嘯。
形如厲鬼,就是故意的,以此來刺激岩石。
讓岩石繼續專注於對付自己脖子上的小鎖頭。
他有絕對的把握,岩石奈何不了這個鎖頭的。
當然他沒有明白岩石此刻握着的是什麼劍。
如果明白,也就不會如此囂張。
至少也會忌憚一二,無知也給了他無畏的勇氣。
對於自己能夠傷到宿敵,很難的。
可事實就在眼前,已經傷到了。
頓時信心重回,再度燃起對生的渴望之火。
毫不猶豫地又是一掌揮出。
還是岩石胸口原來的地方。
要來一個雪上加霜,傷上加傷。
補刀。
噗
岩石再度噴血,神情都有些萎靡了。
但是眼神堅定,他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宿敵很難殺的,他非常清楚狀況。
此刻看着有點傻,可他有自己的判斷。
當然畢竟是內外傷,在沒有丹藥下去的情況下,真的不好受的。
真不是糊弄人的,真的受傷頗重。
這樣的兩下真的能要命的。
可雙手依舊緊緊抱着天闕下壓。
機會難得,不容錯過,可也不容樂觀。
所以也是有着拼命的成分。
怎麼說也是宿命對決,不出全力怎麼可能。
天闕也是給力,在白書聲脖子上來回鋸動,弄的嘎吱直響。
人和劍都想要突破一個極限。
人是宿命的對決,劍又何嘗不是宿命的對決。
被安排的,還是天意沒有人知道。
但是此刻的對決卻是決定勝負的事情,敗者可想而知。
天闕和那個鎖頭之間甚至有火星點點,可人家還是好好的,沒法破開哪怕一點點。
不管天闕易位到何處,那個不起眼的鎖頭總能夠擋住。
詭異卻也神奇。
別看那裏只是一個小鎖頭,可代表着整柄白骨描。
劍與劍的對決已經開始。
人與人的對決也是此刻。
小小的鎖頭,這樣的東西可算神物,與天闕一個級別。
兩下相遇,誰會自甘低一頭。
不可能的,同樣驕傲的東西,怎麼的也要拼一個高下。
原本就是代表着最後站在最高處的那個。
兩下各不示弱。
要知道敗者可能就是毀滅。
白書聲越發感到了對活着的渴望。
已經看到了希望,自然不會放棄這個機會的。
一隻手拼命揮出,一掌接一掌。
眼睛也越來越亮,有用。
這個人被拖住了。
不可能騰出手來了。
一旦兩下皆顧,則可能滿盤皆輸!
這樣的局面就是反敗為勝的局面。
小小鎖頭拖住了它的宿敵。
卻也變相的拖住了自己主人的宿敵。
息息相關,缺一不可。
人可為主,也可以劍為主。
就看誰能正真站在最後。
「哈哈……不可能的,你殺不了我的,放棄吧!」
白書聲一邊連連揮掌拍擊岩石胸口。
一邊出言瓦解岩石信心。
可謂是雙管齊下,進攻人身,同時摧毀人心。
這一招不可謂不兇狠,為了自救,啥都做了。
脖子上的鎖頭給了自己一個難得的機會,不抓住對不起自己。
所以拍擊岩石胸口同一個位置。
同時出言諷刺挖苦。
什麼叫為了活命可以無所不用其極,大概就是如此了。
嘴上不停,手下也是。
一下比一下猛烈,活命的機會嗎,不拼命一點會消失的。
有道是機會稍縱即逝,珍惜當下,抓住眼前才是硬道理。
岩石口中鮮血狂噴,對準了天闕。
就算白書聲說破天去,都不可能動搖他的心。
為了殺這個人,已經付出太多。
一旦給他時間恢復,想殺他何其艱難。
就是這樣的垂死掙扎的狀況,都不能痛快的殺了他。
由此及彼,待其恢復鼎盛之時,有可能一切都會反轉。
所以岩石絕不容許等到那一天。
拼了命也要解決掉這個人。
此刻的岩石萎靡不振,隨時要倒下去的樣子。
傷的太重了,可越是如此,越堅定了他要殺白書聲的心。
宿命對決,不死不休!
不僅僅只是人,還是劍的對決。
天闕下不去,也就沒法殺了人。
可就是壓着天闕不起身。
要按平時岩石早就起來了,沒這麼傻。
把自己弄成這樣還堅持,那就是傻瓜。
挨揍沒法還手,又奈何不了人家,還堅持做啥?
可是現在不能啊!
關鍵還是他看到了天闕的異常,也感受到了天闕的變化。
在那種兩相抗衡之中突變。
變得不一樣。
自己噴出的鮮血竟然在改變天闕的那種氣息。
親和,要和自己融合在一起的氣息。
從來沒有如此強烈,從前的那種排斥消失不見。
不再抗拒自己,甚至有點護犢子的感覺。
受寵若驚啊!
這劍怎麼了?
變化好大,難以理解啊!
不過,這可是大好事!
必須讓天闕對自己親和一點,再親和一點。
或許自己就可以用天闕了。
想想都覺得興奮。
可以用欣喜若狂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