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在說什麼?」
「晚輩就是想要回自己的東西,又怎麼是挑事?前輩是要恃強凌弱嗎?」
伊夕月眸中閃過恐懼,但更多的則是委屈,那楚楚可憐的模樣,看的圍觀的弟子們頗為感同身受。
「執事大人,這裏是宗門!」
有位對伊夕月很有好感的男弟子站出來,大聲質問道:「前輩是要以勢壓人,殘害同門?」
宋茜瞥了一眼那長相一般,無論怎麼看都很普通的年輕男弟子,一時間有些不理解。
「你一個小小的築基修士,誰給你的自信,敢跟本座如此說話?」
男弟子看向伊夕月,但見對方一臉感激的看着自己,甚至還帶着幾分崇拜,當即把胸一挺,昂首道:「宗門規矩給我的底氣!公平正義給我的自信!
前輩做事不講究,欺壓同門,難道還不允許別人說?」
他聲音很大,惹得不少外門弟子出來觀望,甚至還有幾個外門執事也察覺到此事,出面查探。
在看到被為圍觀之人是新來的兩位執事後,有些執事面色變得古怪起來,一個個樂呵呵的看戲。
聽說這兩位來頭不小,是首座大人親自招攬來的,今日倒是要看看,面對這種情況,兩人會如何處理?
然後,他們很快便看到了。
嘭!
那男弟子的頭顱毫無徵兆的突然炸裂開來,邀月袖袍一揮,將血霧驅散,有些不耐煩的走到宋茜跟前。
「她就是看你面善好拿捏,所以才把普通人勾心鬥角的那一套用在你這裏,跟她廢什麼話,直接殺了就是!」
宋茜莞爾,「要不怎麼說你是嫂子呢!」
當下,她手心微微一用力,只聽咔嚓一聲,伊夕月那顆有些圓潤的腦袋便被從脖子上扭斷了下來。
她的瞳孔睜得很大,至死都不敢相信,在宗門裏,自己就這麼被殺死了?
這不對啊,我在家族時,勾心鬥角了那麼多次,家族裏那些大人物就算要殺人,也都是背地裏進行,怎麼在這混元門,一切都變了?
隨手將手裏的頭顱一拋,嘭的一聲,腦袋炸裂開來,宋茜無語的拍了拍手。
「無聊而又幼稚的把戲,在修真界,什麼時候螻蟻也有膽量跟巨龍狂吠了?」
宋茜心裏暗道一聲晦氣,本來挺好的心情,被一個心機女給弄得很不爽,她環視四周,冷聲道:「且不說本座看不上她那些破銅爛鐵,就算看上了,又如何?
爾等誰若不服氣,大可站出來,本座的萬魂幡里,不介意多幾個客人!」
四野寂靜無聲,眾人噤若寒蟬,就連幾位躲在一旁看戲的執事,也是一言不發,誰也不敢在這種時刻出頭。
他們看的出來,眼前這兩位,有人他們是真敢殺!
眼見無人再出頭,宋茜對着人群中一名胖胖的幹事招了招手,「劉幹事,麻煩你安排人洗下地。對了,誰若是對此事有意見,可以隨時來找我。
喜歡講公平,講正義,本座有的是辦法讓他們感受到公平正義!」
「是是!前輩放心,晚輩一定把事情處理妥當!」
劉幹事點頭哈腰,絲毫沒有外門幹事在外門弟子面前趾高氣揚的態度,一邊謙卑的表態,一邊吩咐着幾名管事趕緊去洗地。
宋茜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挽着邀月的胳膊施施然離開。
今日好心情沒了,去老哥那坐坐,看看他有沒有寫出什麼有意思的新本子,若是有,偷幾本帶回去偷摸的看。
待兩人徹底消失不見,一眾圍觀之人方才下意識的鬆了口氣。
今日,他們算是被真切的上了節課,真正的明白了修行界強者為尊的本質。
螻蟻,是沒有資格跟強者討價還價的!
若是錯把上位者的和顏悅色當成了軟弱可欺,那伊夕月二人死無全屍的情況,便是下場!
劉幹事在指揮着人洗地,其他幾位執事則是忙着驅散人群。
一邊忙活,幾人一邊低聲交談着。
「這兩位據說在天淵凶威赫赫,之前我還不信,現在看來,估摸着還真有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