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千一百零三章
「邢姑娘，你說！」
程將軍冷靜下來，鳳姨娘固然可恨，可在她的教導下，兩個庶子都教育的秉性純良，對自己恭恭敬敬，對程旭和程蕾也親如一家人。
如果自己倉促之下無憑無據殺了鳳姨娘，那這兩個庶子都會和自己離心的。
他都一把年紀了，也不可能再有多的孩子。
「你這樣......」
凌瑜貼着程將軍耳邊低低說了自己的計策，程將軍一邊聽一邊頜首。
等凌瑜說完，程將軍就走了出去，找了一個侍衛，把凌瑜給他的瓶子讓侍衛拿走了。
鳳姨娘抱了幾本食譜過來，看到侍衛拿着那奇怪的瓶子走了出去，就疑惑地多看了幾眼。
「邢姑娘，你要的食譜找來了！」
鳳姨娘把食譜送進來給凌瑜，凌瑜就隨手翻看着。
鳳姨娘看看程將軍，程將軍坐在一邊，臉色有些難看。
「老爺，有什麼不對勁嗎？」
鳳姨娘心虛地試探道。
她想着百裏海和董成都沒查出程夫人是中毒，眼前這個小丫頭才進入青龍學院學習，一定查不出來。
更何況自己已經將證據都毀滅了，沒憑沒據，程將軍也不能逼着自己承認。
「沒看到邢姑娘在查嗎？耐心點！」
程將軍冷聲道：「夫人在家裏中毒，竟然沒一個人察覺，老夫今天一定要揪出這個人，抽他的筋剝他的皮！」
鳳姨娘附和道：「夫人那麼善良，誰要是做了這樣歹毒的事，一定不能輕饒！」
「可鳳娘有些疑惑，府中的下人很多都很敬仰夫人，平日也沒聽誰和夫人有什麼恩怨，是誰那麼狠心下毒害夫人呢？」
「邢姑娘，給夫人做膳食的都是老實巴交的下人，而且夫人平日和我們一起用膳，大家都沒事，你確定你真的不會弄錯了嗎？」
凌瑜一邊翻看着食譜，一邊冷冷地道：「鳳姨娘是質疑我的能力嗎？程將軍沒告訴你嗎？我的製毒技術可是百裏海和天樞老怪都佩服的！」
「不怕告訴鳳姨娘，這個下毒的人在我看來就是笨蛋，要是我下毒，保證一時三刻就要了程夫人的命，還不會惹人懷疑！」
「你看到剛才程將軍的侍衛端出去的瓶子了嗎？裏面的液體就是毒汁，你知道是哪來的嗎？」
凌瑜起身，走到床邊，猛地掀開了床單，露出下面的墊褥。
「下毒的人換了枕頭，還以為我查不出來，她沒想到，程夫人流的帶毒素的汗已經侵染了墊褥！」
鳳姨娘看到墊褥缺了一部分，就愣住了。
「我將墊褥泡在藥水裏，就提煉出墊褥里的毒素！」
凌瑜高傲地道：「這樣提煉出來的毒素喝下去，效果立竿見影，立刻會引起中毒者腹部絞痛、肝腎損傷、嘔血！不到半個時辰就會喪命！」
鳳姨娘緊張起來，下意識地問道：「老爺，你找到下毒的人了嗎？那侍衛端着毒素出去，是要去毒死他嗎？」
沒等程將軍說話，突然一個下人慌慌張張跑了進來：「鳳姨娘，不好了，你快去看看二少爺，他......他喝了一個侍衛送去的水，嘔血了！」
什麼？
鳳姨娘頓時臉色煞白，瘋了一般就往外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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