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驚訝,這人竟然是狼幫的。
田哥說過,狼幫是山西最大的幫派,老大姓侯,他到山西辦事兒也要跟人打個招呼。
想了想,我跟這幾個人又回到了小飯店。
要了一桌菜,他先率先端起酒杯笑道:「我叫王漠,不知閣下怎麼稱呼?」
「項風。」
「那這杯酒權當我賠不是,還望風哥你能大人不計小人過。」
「小妹,你也敬杯酒,給風哥道個歉。」
紅髮女孩兒臉色通紅,眼睛不敢看我,她端起酒杯小聲說:「對不起。」
「哈哈!怎麼了美女,你不叫我鄉巴佬了?」
她臉色更紅了,不是羞紅了,是難堪的紅了。
我敢直呼侯xx名字,加上我剛才那番表現,這幾人認定了我是什麼有來頭的大人物,所以飯桌上不停敬酒討好。
我吃了口菜問:「你練了幾年散打了。」
「快十年了,感覺白練了!今天我算見識了什麼叫高手!」
我搖了搖頭,感嘆人的眼界真是分階層的。
在他們幾個眼中我是高手,但在屎五常謝起榕那些人眼中,我就是只螞蟻。
散打是現代博擊的代表,並不弱,參考高兵,他可是能和得到五丑傳承後的紅眼睛打成平手的,我甚至覺得,高兵全力下不弱於魚哥。
散打的鐘擺式閃避有些像弱化版的八步趕蟬,但它弱點也很明顯,就是太容易被看破出招兒。
就拿我剛才和這個叫王漠的實戰來說,他想出左拳,那左肩會先有晃動的動作。
同樣,他若想出右拳,那右肩會先有動作。
這樣一來便能提前預判。
所以,像高兵那樣真正的散打高手,在雙手抱拳防守時,會屈肘緊貼腦袋,這樣在出拳時便能減少左右肩膀的晃動幅度,以來此達到迷惑對手的目地。
酒過三巡,我對這幫人有了個基本了解。
王漠是朔州狼幫這邊兒一個小弟,這幾個人都是他平常罩着的,一頭紅髮的精神小妹兒叫秦月月,他們是近期才開始在景區這一帶干扎火囤生意,因為來景區的以外地人居多。
過去叫扎火囤,現在叫仙人跳,是行里非常低級的局,專騙那種愛色又膽小怕事兒的男人。
吃完飯都晚上十一點多了,我留了這個叫王漠的電話,隨後他便以還有事兒為藉口帶人離開了,但將紅髮小妹兒留了下來。
我說你怎麼不走?
這小妹兒說話也很直接,她說:「漠哥讓我今天晚上陪你。」
「我對你沒興趣。」
她咬着筷子道:「喂,能不能別裝了,剛才吃飯的時候你看我腿看好幾次了。」
說完,她將大長腿抬起來放到桌上,當着我面兒,拽了下絲襪又啪的彈了回去。
「想玩兒嗎?」
小飯店老闆在旁看到這一幕,吞了下口水。
我拿打火機對着絲襪燒了一下。
她呀的叫了一聲,立即收回腿大聲道:「你幹什麼!」
我笑道:「桌子是用來吃飯的,不是讓你拿來放腿的,要注意素質。」
「變態!你神經病啊!」
她罵完拎起包直接走了。
又獨自喝了好幾杯,一直坐到夜裏一點多飯店打烊,出來後我抬頭看了眼。
月色朦朧,夜黑風高,正是動手的好時候。
悄悄溜回景區,觀察了一會兒,沒看到有巡邏的,但售票處那棟小房子亮着燈。
酒壯人膽,我貓着腰快步跑過去,到了千年木塔前。
一層鎖了,但我的目標可不是一層。
古塔外圍有十幾根粗壯的大木柱子,表面光滑無比,沒有着力點,但這難不倒我。
我手腳並用,快速爬上去,然後看準時機跳到古塔二層,雙手扒住了外圍的木檐兒。
進去後一片黑暗,空氣中瀰漫着淡淡的檀香味兒。
我掏出手電打開,赫然看到了眼前一尊兩米多高的木鎏金釋迦摩尼佛。
鎏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