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盛雪瞪着粟寶,小臉蛋都氣紅了。
「你不要臉!」
粟寶奇怪:「撕符跟要不要臉有什麼關係?」
顧小八扭過臉:「你……你下去!撕不下來的!」
她早就試了很多遍,什麼方法都用上了。
甚至還用刀割下一層皮,不過發現根本沒用。
這就是她一身血的原因。
粟寶看着眼前的血肉模糊,遲疑着不知道從哪裏下手,又怕真的弄疼了顧小八。
但這個符咒要是不拿下來,就會一直被人控制,等別人想起來的時候依舊可以害她。
沐歸凡看粟寶小臉為難,問道:「需要爸爸幫忙嗎?」
粟寶搖搖頭:「爸爸,你幫不上的!」
沐歸凡:「……」
嗯,他的確幫不上,畢竟顧盛雪是小女生,他一個男的不方便……
沐戰神自我安慰。
季常道:「師父父告訴你怎麼下手,這個符咒吃人血肉,的確很難揭下來。首先……」
粟寶突然揪住符咒的一個角,猛的一撕!
吧唧……
「首先直接把它撕下來!」粟寶喊着,帶着血的符咒頓時被揭了下來,在她手裏劇烈的掙扎!
「其次把它封起來!對不對師父父!」
季常啞口無言。
粟寶:「爸爸爸爸,快快快!給我杯子!」
沐歸凡反手就抓起桌上的杯子,快狠準的扣了過去。
粟寶立刻捂住杯口!
季常一驚,連忙抬手飛出去一道暗芒,封住杯口!
他指責道:「下次不要用手直接捂聽到沒有?這種東西,剝離之後會反噬的,很有可能就貼到你手上。」
粟寶立刻收回手,還在衣服上蹭了蹭,乖乖說道:「知道啦師父父。」
季常真的敗給她了。
你說她厲害吧,她也知道怕。
你說她怕吧,她還敢徒手捂杯口。
顧小八看着粟寶手裏拿着的杯子,這杯子還是她的呢……
竟然就這樣揭下來,還裝進杯子裏去了?
顧小八怔怔發呆,連哭都忘了。
粟寶低頭一看,突然又想起師父父說小八姐姐這輩子要哭才行,立刻又說道:「別停,繼續哭!快!」
顧小八:「……」
眾人:「……」
醫護人員抬着擔架,上來就看到沙發上一個小女孩騎在另一個小女孩身上,底下的小女孩雙手抱住胸口,上邊的小女孩凶噠噠的說『快哭不要停!』
他們看了一下門牌:「呃……走錯了?」
沒錯呀!
最後顧小八沒有去醫院,任憑別人怎麼勸說,就倔強的一句話:不去。
醫護人員沒辦法,只能幫她把傷口包紮了。
好在顧小八割開一塊皮之後發現沒用,所以後面沒有再繼續。
傷口不大,也只是皮外傷,醫護人員囑咐她不要碰水,過兩天換一次藥,不要動作太大……然後就回去了。
顧家老宅的管家接到顧七七電話也趕來了,要把顧小八接走,顧小八又是一句:不去。
但讓一個受傷的小孩子自己待在家裏,誰都不放心,最後還是粟寶提議讓她去蘇家。
顧小八同志十分彆扭,支支吾吾的答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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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老夫人正在做下午茶點心。
粟寶匆匆忙忙就出去了,後來打電話也沒接,老太太嘴裏嘮叨:「好好的乖崽崽,愣是被不靠譜的親爹帶野了。」
蘇老爺子在一旁說道:「野一點好,省得以後上學被欺負。」
蘇老夫人瞥了他一眼,冷笑道:「我們蘇家的小祖宗,誰敢欺負!」
蘇老爺子點擊屏幕,閱讀大屏上的報紙翻過了一頁,然後不是非常走心的說道:「萬一欺負她的不是人呢。」
蘇老夫人一噎,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沒說。
這時候門外傳來引擎聲,沐歸凡那輛私人的黑色越野車轟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