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李陵執政後,大齊國富民強,逐漸繁盛。
這年七月,李陵決定御駕親征,直擊一向與大齊水火不容的高山國。李陵計劃一年內拿下高山國,這一年裏,他下旨太子監國,內閣首輔李顯輔政。
自從明帝起,高山國便隔山差五的挑起與大齊的衝突,先是鼓動南城守將王仁反水,奪了大齊南方五城,後被李陵奪回,李陵撤藩時,高山國又從中作梗,暗暗支援謀逆的藩王。
高山國乃大齊鄰國,其境內多高山屏障,仗着這易守難攻的地理優勢,他們屢屢冒犯大齊,若不連根剷除,將其徹底治服,大齊便始終處於威脅中。
從前李陵隱而不發,是因為時機還未成熟,現下,這一筆筆新仇舊恨,李陵打斷徹底清算清楚了。
征討高山國,乃李陵暗暗運籌了多年的舉動,此舉干係重大,所以他親自掛帥出征,點周瑾為副帥,胡大海為先鋒,啟大軍五十萬。
這是李陵登基以來頭次御駕親征,亦是一次最恢弘的戰役,除了一些戰功赫赫的老將,此次隨駕出征的還有好些個小將,鎮國公府大公子李坤,便是這些小將中的一員。
兒行千里母擔憂,更何況是送兒上戰場,得知兒子請纓隨駕出征,徐婉寧擔心得夜夜不能合眼。
雖然她乃將門出身,嫁入的人家亦是將門人家,她曾經送慣了父兄出征,也曾無數次的送過當初還是公府世子的小叔子出征,可哪個又能與自己的親生兒子相比呢。
這幾日,徐婉寧與丈夫李顯抱怨最多的就是這幾句車軲轆話。
「都怪你當初不堅定,若是你心思堅定些,讓兒子與你一樣從文,何必累得我為兒懸心。」
李顯現在官居內閣首輔,這麼些年的沉澱歷練,他早褪去了年輕時候的浮躁,每每聽妻子這般牢騷,他便忍不住訓道:「文臣安邦,武將定國,哪個都是為國鞠躬盡瘁,若是都如你這般婦人之見,國家還能興旺得了嗎?」
徐婉寧哪裏不知這個道理,但是做母親的心,總是更軟的,她抹了抹淚,嘴硬道:「話雖如此,但是坤哥兒他才將將弱冠,還是個孩子呢,我怎能放心。」
李顯捋了捋額下的清須,安慰道:「你莫要瞎擔心,此次二弟親自掛帥,此戰必定大獲全勝才是。」又叮囑妻子:「坤哥兒跟前,你要沉住氣,莫要總是哭哭啼啼讓他不得安心。」
徐婉寧白了李顯一眼:「我還用你教。」
待到出征前夜,李坤從營中歸來與家人道別,李顯說了一番勉勵兒子的話,徐婉寧雖然忍住了淚,卻是一句完整的話也沒說出來,待李坤出門後,徐婉寧才催着兒媳冬卿道:「你快去跟他好好說說話,一定要讓她多加珍重才是。」
有公婆在場,妻子都是靠在一旁,禮法上是不能插嘴公婆與丈夫敘話的,所以,方才丈夫與大家告別的時候,冬卿一直默默的立在婆母身側。
現下聽了婆母吩咐,冬卿追着李坤出了屋子。
這陣子,小夫妻倆依舊在僵持着,李坤依舊是獨自宿在書房,自從冬卿決然的命人將他的一應用品送了過來,李坤也再未找過妻子。
現下,他見妻子追了出來,李坤在院子裏立住,轉頭看向冬卿,他先開口道:「我這一去恐怕至少要一年,你若是在家裏住不習慣,可以回稟母親回娘家去住,此事我已經與母親說過了,她不會攔着你的。」
冬卿聽了丈夫的話,她心裏一涼,待緩過心神,她衝着李坤淡淡一笑,回道:「你想得很周到,我明白了。」
「還有。」李坤抬眸看向妻子,猶豫着道:「戰場上刀劍無眼,我若是再不能歸來了,你只管改嫁就是。」
他蹙了蹙眉,接着道:「這陣子母親為我出征而懸心,我沒忍心與她說這個,但是此事,我已經與父親說明了,如真有那一日,父親答應我會為你周旋安排的。」
冬卿只覺得有一把利劍驟然將她的一顆心劈成了兩辦兒,他眼睛一酸,可就在那眼淚要流出來的剎那,又是被她生生的忍了回去,她平復下翻滾的思緒,將頭扭在一側,回道:「我知曉了。」
夫妻二人誰都不再說話,空氣仿佛在這一刻凝固了下來。
良久,還是李坤開了口,他
第623章隔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