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立在門外,無奈道:「此事我也是無可奈何,雖受些委屈,但總比丟了性命強罷。」
「侯爺說得倒是輕鬆。」田氏躲在屋子裏哭哭啼啼道:「自從我跟了侯爺,這麼些年,我受的委屈還少嘛,先是那高高在上的公主,如今又輪到她女兒來欺辱我,有你女兒在,我早晚要死在她手裏。」
提及這個,謝侯心裏驟然升起恨意,冷聲道:「你也莫怕,她雖是半個皇家人,但這侯府,到底我才是主子,有我在,她休想得逞。」
田氏聽了這話,這才打開門,一頭撲在謝侯懷中,哭着道:「侯爺,妾身受些委屈也就罷了,您這樣神仙似的人物,還要受女兒的氣,妾身真的好心疼您。」
這田氏慣會拿捏人心,謝侯被她這樣一哭一鬧一激,心裏對女兒的怨氣更深了兩分,他摟着田氏恨恨道:「她哪裏是我的女兒,簡直就是個孽障,是個掃把星,天生就是來與我作對的。」
說着,他向田氏保證道:「你也不用懼怕她,我明日就向益州雍親王府書信一封,退了這門婚事,既然她不拿我當父親待,我又何必心疼她,哼!他想做世子夫人,將來做王妃,做夢!」
此事正中田氏下懷,她本就是心性狹窄之人,又三番五次的受謝嫻兒屈辱,哪裏能咽得下這口氣。
田氏聞言,眼珠子轉了轉,立馬提議道:「侯爺思慮周全,大小姐如此憎恨您,若是她嫁入了雍親王府,將來得勢,還不知要怎樣抱負咱們,趁着眼下還來得及,侯爺推了這門婚事倒是英名。」
「只是,大小姐眼看就要及笄,這婚事上,侯爺可有其他打算?」
謝侯沉思了下,恢復了些理智,回道:「她到底是謝家嫡女,如今又有郡主身份,便是不嫁雍親王府,這門第上也不能差太多。」他頓了頓,道:「我想將她嫁到蜀中去,蜀中藩王陳家與咱們家有些交情,此事周旋一番,倒是能成。」
謝侯揉着眉心,擺手道:「既然我們父女不投緣,便將她遠遠的嫁出去,最好此生一輩子不見就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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