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趙家訕訕而去,徐婉寧問靜姝:「你說這趙家是不是有些動搖了?」
靜姝道:「他們目光短淺,不過是見大爺如今失了勢,咱們又得罪了孟貴妃,這才鬧了這麼一出來。放心罷,只要咱們就咬定了要討回嫁妝,他們也就滅了這心思了。」
徐婉寧憤憤道:「攤上這麼一家渾不楞的姻親, 真是倒了八輩子的霉。」
靜姝囑咐徐婉寧道:「若是他們來接二姑娘,也莫讓二姑娘這麼輕易就回去,讓他們多跑幾趟再說。即便是回去了,你也要給二姑娘帶上幾個頂事兒的人手過去,二姑娘是個軟柿子,身邊的人若是再硬不起來,可不就是被他們欺負嘛。」
徐婉寧嘆氣道:「若是沒有那兩個年幼的女兒,這樣的人家, 和離了倒是好事,即便是去家廟,守着那一筆嫁妝過日子,也去比在他家受氣強。」
二人說着出了議事廳,抬頭便瞧見了正立在廊下的李陵。
徐婉寧見了李陵,笑着打趣道:「二弟這是剛下值吧,就這麼一會兒不見媳婦,就等不及了?」
李陵溫和的看了眼妻子,對着徐婉寧笑着回道:「我是聽說那趙家來尋事,我這擔心你們倆應付不過來那胡攪蠻纏的人家,這才過來瞧一眼。」
徐婉寧看了眼靜姝, 復又對着李陵道:「二弟放心罷,那趙家雖胡攪蠻纏,但你這個媳婦亦是個頂厲害的,方才幾個來回便將他們收拾老實了。」
靜姝嗔了徐婉那寧一眼:「你莫要胡說,分明是那趙家懼怕了大嫂的厲害。」
徐婉寧笑着打趣道:「我今日沒扇那混蛋趙迎大耳瓜子,這厲害本事都沒使出來。」
靜姝附和道:「你今日若是提着劍來, 咱們一句都不用跟他們廢話了。」
李陵笑着拉過妻子, 對着徐婉寧道:「姝兒性子弱,若是有哪府女眷欺負她,大嫂你要多給她撐腰才是。」
徐婉寧看着李陵一本真經的樣子,爽快答應道:「你倒是會護媳婦,二弟放心,若是又哪個不知好歹的敢欺負弟妹,我提劍來對。」
靜姝白了眼二人:「有你們倆護着,哪個不知死活的還敢來惹我。」
說着,靜姝催着二人道:「快走罷,時辰不早了,今日是冬至,要去前面吃團圓飯,咱們快去前面候着祖母罷。」
徐婉寧笑着推辭道:「我就不跟你倆一起走了,省得影響你小兩口說體己話兒。」
李陵直言直語道:「大嫂何時學得這樣見外了,走罷,一起過去就是了。」
徐婉寧聽了李陵的話,卻是尷尬的笑笑。
靜姝嗔了李陵一眼,見他愣愣的傻模樣,她乾脆直接拉着他走人, 回頭對着徐婉寧道:「大嫂, 那我們先過去了哈, 你也快點。」
待走出去後,靜姝瞥着仍舊一臉懵懂的李陵,懊惱道:「我說你這人何時能不這樣直,人家大嫂是想回去跟着大哥一起去,偏你這麼沒眼色。」
李陵這才恍然,不服氣的回道:「那就直接說好了嘛,大嫂這般爽利的人,何時也變得這樣忸怩?」
靜姝知道即便是解釋了李陵也不懂,乾脆懶得多費唇舌。
李陵見妻子悶悶的不說話,他瞥着她的臉色道:「你倒是長進不少。」
靜姝輕挑眉梢兒,衝着他露出個疑惑的表情。
李陵清了清嗓子道:「方才你應付那趙家時,我一直在廳外看着呢,倒是沒想到我妻才掌家不過兩年,倒是頗有當家主母的氣派。」
說着,李陵拍了拍靜姝的肩:「原先我還總擔心你被人家欺負,現下見夫人這般厲害,為夫倒是鬆了一口氣。」
靜姝嗔了眼李陵,回道:「你莫要總是讓別人來護我,我又不是三歲的孩子,哪裏就那麼容易被別人欺負。」
在李陵這樣的大男人眼中,小妻子就是個心軟良善容易被人欺負那種。妻子出身不高,如今大家又曉得她不能生孩子,保不齊要有人欺負了她。
李陵本就是個保護欲極強的雄性,生怕自己一個疏忽,就讓小妻子受了別人的委屈,現下恨不得將妻子含在嘴裏才安心。
他緊緊攥着妻子的手,尤不放心的囑咐道:「若是真有人敢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