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芙揚起一個笑,「棋雨,去為世子收拾屋子。」
「是。」
棋雨立刻轉身離開,去忙碌此事。
宋芙看着在程鈺懷裏十分安靜的小奶團,打了個哈欠,道:「行,那我先去睡了。」
宋芙說走就走,十分瀟灑。
她一走,許奶娘只覺得這屋子好似一下就進入了冬天一般,直叫人背後發涼。
她有些猶豫地看向程鈺,「世子」
世子這冷冰冰的樣子,當真能照顧好自家小公子嗎?
許奶娘十分懷疑。
「無妨。」程鈺抱着小奶團,轉身出了屋,順着棋雨的指引,到了廂房休息。
宋芙一夜好眠。
翌日早早醒來。
就看到剛被劍影推出來的,眼圈隱隱有些發黑的程鈺。
她眉梢輕挑,忍不住出言調侃,「怎麼?世子昨夜沒歇好嗎?」
程鈺:「」
他抬眸瞧了一眼宋芙,臉也黑了。
倒是他身後的劍影,努力睜着大眼睛,嘴唇繃緊成一條直線。
像在強忍笑意。
宋芙瞧他一眼,道:「有什麼好笑的?說出來讓我也開心開心。」
劍影表情扭曲變形,低着頭一言不發,但肩膀卻輕輕聳動着。
程鈺的表情愈發難看,活像有人欠了他幾十萬兩銀子一般。
「走。」
他從牙縫裏擠出一個字。
劍影不敢多說,立刻推着程鈺離開了明心院。
宋芙:「」
她有些好奇地看了一眼小奶團所在的屋子,對剛剛出來的許奶娘問:「嬤嬤,小公子怎麼樣?」
許奶娘一臉的感激,「小公子一早喝了奶,就睡着了。」
宋芙點頭,「行,用過早膳我將他送去書房。」
宋芙回到她的房間,棋雨已經取了早餐過來,此刻低聲在她身邊說。
「世子妃,您不知道,昨晚」棋雨的聲音更低了許多,「昨晚小侯爺尿床了」
宋芙愕然的張大嘴,她算是明白程鈺一大早為什麼黑着臉了。
小侯爺只在程鈺懷裏才安靜,那豈不是證明昨夜
宋芙強忍笑意,連連搖頭。
不敢想,不敢想!
棋雨默默豎起兩根手指,補充了一句,「兩次。」
「哈哈哈哈哈」
宋芙終是忍不住,爆笑出聲。
她甚至有點迫不及待的想把小奶團送過去書房,再看看程鈺的黑臉。
宋芙說做就做,三下五除二用過早膳,便將小侯爺送去程鈺的書房。
但她顯然失算了。
她根本沒見到程鈺,只劍影出來,領着許奶娘和小奶團進了書房。
便對她下了逐客令。
宋芙撇嘴。
小氣。
宋芙很快離開夤夜司,既是治療,也想着打聽一下武安侯府那邊的事調查得如何。
治療結束,宋芙才看見影司使。
「影司使大人。」宋芙很關心此案,「武安侯府那邊進展如何?可有尋到線索?」
戴着面具的影司使搖頭,本就嘶啞的聲音好似比往日更嘶啞了些。
「茲事體大,尚需些時日。」
宋芙理解地點頭。
事關北榮皇室,想要調查出結果的確沒那麼簡單。
縱然是夤夜司徹查此事,也不可能一晚上就得到結論。
宋芙正要說什麼,忽地嗅到影司使身上的味道,忍不住微微皺眉。
又湊近他了些。
程鈺下意識退後。
可宋芙已經確定這有些熟悉的味道是什麼,道:「影司使大人,您身上一股小孩子的奶味兒呢。」
「是家中剛添了幼子嗎?」
她瞧着影司使年歲也不算很小的樣子,只是倒不曾聽說他成婚。
「不是。」程鈺從嘴裏硬擠出兩個字,解釋說:「昨日調查武安侯府的案子,許是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