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事態的發展似乎發生了微妙的偏移。
周玉蜈今兒遭此打擊,也不知道會不會受挫到一蹶不振呢。
嘖嘖嘖,那如果是這樣,可真是太好了。
可是,心裏高興是一回事,奈何他們還記得今兒個這裏還有一位周家人在場呢,是周子嚎。
周子嚎如今已是金丹後期,等到元嬰期,那可就是魔主級別的人了。
他也是周家的長老。
此時,他的臉拉的老長,眼睛直直的盯着前方,在場的人都知道,他這是盯上那個魔女了。
藍家金丹期的藍釁長老也在,他瞄了瞄周子嚎,心裏已經嘲笑上了。
藍塘雖然不着調,但今天到底是做了一件好事。
周子嚎自然看到了老對手那挑釁的眼神,當下沒好氣的懟過去:
「帶個不相干的人進來,你藍家對這事兒怎麼解釋?」
藍釁會怕他嗎?不僅不怕,甚至正等着他呢。
他早看這死貨不順眼很久了,奈何周子嚎修為永遠壓他一頭,每次都比他高一個境界,他想陰了對方也沒本事,還數次被別人反陰
這回,可算讓他抓到小辮子了。
「解釋什麼?藍塘身為藍家嫡系,同你家周玉蜈一樣,本就有帶人入血池的資格是也不是?」
「他所帶進來的人一身魔靈氣純正斐然,乃正統魔修是也不是?」
看到周子嚎臉色越來越黑,藍釁心裏越發的快活。
「這血池數萬年的兩個規矩,一則我藍周兩家嫡系均有帶人入內的資格,二則帶入其中之人必須乃是正統魔修。這可是咱們老祖宗定下的。」
「莫非你周子嚎現在這麼豪橫,連祖宗的意思都敢違背了?」
多少年了,終於在今天,讓他好生出了口惡氣。
藍釁扭頭看向藍塘和盛紅衣,不由對藍塘另眼相看起來。
說到底,藍塘到底是嫡系,嫡系子弟,縱使放縱,也歪不到哪裏去,相反,那些個鳩佔鵲巢的,再怎麼精養,卻也極可能畫虎不成反類犬呢。
藍釁眯了眯眼,不知想到了什麼,臉色沒了剛剛的暢快,變得有些凝重,似乎還透露了一絲憂心。
藍周兩家爭鋒,城主府的樂意看啊。
他兩家抱成團才是六魔主該擔心的呢。
而今日這事兒挑起之人是個不知名魔女,城主府的寇仗非常滿意,對那魔女不由另眼相待。
相對的,他今日對待藍家人也很滿意。
畢竟這魔女是藍塘帶回來的。
他瞥了一眼站在一旁暫時悶不吭聲的周子嚎,決定再加一把火,他和顏悅色的對藍釁問道:
「這進來的姑娘是哪一家的啊?我看她這一手魔力幻化相當的高杆呀,若不是她攔着,這七疊七絕掌怕是要惹出禍事來了啊。」
聽到這兒,周子嚎心裏一咯噔。
果然,寇仗扭頭,對着他,雖然臉上掛笑,但眉眼之間可是絲毫沒有笑意:
「我說周長老,今天這事可不小,那姑娘肯定不是咱血魔城的,不知者不罪,怎麼你周家自己人還不知道規矩?」
「玉蜈怎敢在這血池邊上使七疊七絕掌?」
「難道他不知道,血池周邊,用這樣的絕殺技很容易引動血池暴沸?」
「若是血池暴動,你周家負擔得了責任麼?」
「這事,我一定如實稟報六魔主,周長老,你還是想想,如何在魔主面前解釋此事吧。」
寇仗的話,說的其實已經相當委婉了,這要是換成盛紅衣在這兒,絕對就是破口大罵:
你那什麼破掌什麼樣兒心裏沒點AC數嗎?把血池弄廢了,你賠得起嗎?
周子嚎被藍釁和寇仗聯手懟了,心裏那個憋氣就別提了。
可惜,他還真沒法如對待別人一樣說打殺他們就打殺他們。
雖然這兩人,一個金丹中期,一個才金丹初期,都不是他的對手。
但,一個背後有藍家,一個背後站着六魔主。
當然,若是平日,他自不會任人這樣打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