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王湛的臉從白變黑,季水婧反而笑的更歡快了。
她這兒子,其實資質並不算優秀,比上不足,比下有餘。
但王湛自小就很努力好強,加上得過元嬰修士的指點,所以,他修煉進益算是快的。
更難得的,他於符術甚有天賦。
大約是這些經歷與家世,他很倨傲。
季水婧不覺得倨傲有什麼不好,但,想要傲氣那得有傲氣的資本。
而在季水婧看來,他遠遠還沒達到。
季水婧是季家人,和季睦乃是同族。
說起來,季睦還得叫她一聲堂姑母。
但她靈根資質很一般,所以外嫁而出。
無論是在季家還是王家,都是大家族,尤其季家,她自小也是在玄塵門長大的,自然眼界非常高。
這要不是她兒子,她也不想費心思調教於他,奈何他是。
若不是盛紅衣出現,她早前也在思索如何伺機給他些打擊和磨鍊,讓他好好知道一下,什麼叫做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好高騖遠,不切實際,只會故步自封,也走不遠,於他前途不利。
「娘前陣子還托人去盛家打聽了一下,想把那小丫頭說給你當媳婦兒的,可是,盛坪說了,他徒弟現在不考慮這些事兒。」
「我還挺喜歡這小丫頭的,可是你不行,要是你但凡強一點,娘也不會碰壁,沒準就是因為你太菜了,人家看不上你,所以才這般推脫的。」
王湛忍無可忍,他焦躁的在季水婧面前走來走去:
「娘,你怎麼能不經過我同意就去幹這事兒?」
「你怎麼能去去提親?」
說到這兒,他驀然臉漲的通紅一片。
若是他頓時打了個冷顫,那可能每天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之中。
那他真沒法過了。
季水婧懶得看他毛毛躁躁的樣子,她坐回去,優雅的喝了口水:
「我什麼時候說是去提親了,不過是一家有女百家求,我就想看看你仗着王家子和一張尚算帥氣的好臉,能不能勾搭到人姑娘。」
「可惜,是我高估了你。」
「什麼?一家有女百家求?」
一個刺球,還有人要?
「呵?說你是井底之蛙吧?你還不信,自那回她斗符勝了你,名聲都傳出去了,樊家,胡家等等,誰家沒去探問過?」
「樊家人家可是要把她說給樊大的,那可是下一代的宗婦。」
當然這事兒是盛紅衣拜師盛坪後才有的事情。
但不妨礙季水婧模糊時間,這不重要,反正這事兒是事實。
盛紅衣年輕貌美,花樣年紀,無論是修為還是符術都拿得出手,關鍵是她自帶一種氣場,一般的場面她都能壓得住。
盛家也是數得上名字的家族了,尤其,她還拜了盛坪為師,這樣的身份地位,哪裏差了?
怎麼就做不得宗婦了?
王湛已經錯愕的說不出話來,樊大?樊繼宗啊?
樊家人是瘋了?
樊家是僅次於王家的白霞城大家族。
樊繼宗絕對算得上白霞城的青年才俊。
他也是年少成名,如今在玄塵門內門,乃是元嬰修士的親傳弟子。
如今一百多歲的他已是築基後期修為,就要衝擊金丹了。
都在傳他要回來了,說是要先找個道侶。
世人皆知,修為越高,越難得子。
樊繼宗這是準備在結丹之前,先把傳宗接代的事兒給了結了。
而樊繼宗是嫡房的長房長子,以後肯定是樊家下一任族長,所以,他的道侶肯定是宗婦。
所以,那刺球究竟哪裏有宗婦的氣質?
這世界怎麼了?
看王湛一副被雷劈過的死樣子。
季水婧只覺得心累,她究竟是生了個怎樣的傻子?
錯把珍珠當魚目呢?
盛家那小丫頭前途不可限量,假以時日,至少是個金丹修士。
若是成了王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