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樣,你傷得重嗎?」
趙成始又突然開口。
「只是元神的一小半分身遭遇重創,並無大礙。」
棕衣侍從答了句。
「嗯。」
趙成始又默默合起了眼,臉上的嚴峻之色卻莫名深了幾分。
若兇手就是東廠的人,那麼東廠會不會早就知道了自己計劃,還是說他們想通過妖靈蟾蜍引蛇出洞?
儘管東廠的職能屬於皇室特務機構,卻唯獨聽令於皇帝一人,單是這一點,便註定與其他皇室走不到一塊。
兩者之間關係也時常水火不容。
不少的皇家貴胄,正因為東廠的打擊,日薄西山。
故而在皇室的眼中,東廠這個名字是夢魘般的存在。
「莫非是有人洞悉到了本殿下的動靜,這才讓東廠前來投石問路?」
隨着車輛遠去,這片疑雲也成了不解謎題。
東廠據店內,劉世面沉如水,若有所思地回到了辦公廳內。
陳向北平復下心緒,恭敬行禮道:「參見劉執事!」
劉世微微抬了下目光,有些驚訝:「小陳子?你怎麼來了?」
早就準備好說辭的陳向北,苦澀笑道:「劉公公說笑了,鳥仙這會正在守株待兔呢,我還哪裏敢回總部?」
劉世失聲笑了起來:「別怕,鳥仙眼下可有得忙了,顧不上咱呢!」
「這是何意?」陳向北問道。
「你有所不知,總部那頭一直押着幾位雲林寺的女菩薩,可無論怎麼審訊都不見成效,咱家實在是沒轍,只好請鳥仙前去破冰。」
劉世無奈地揉了下太陽穴。
陳向北聽後,目光一亮。
那可是雲林寺的女菩薩啊!這可比守株待兔刺激多了!
哪裏還有閒工夫管他們?
「總算是告一段落了!」
陳向北鬆了口氣,又問道:「劉公公,剛才的皇子可是當朝八皇子殿下?這大晚上的,他為何會現身東廠據點?」
劉世沉默了片刻,說道:「是啊,大晚上的到這來,做什麼呢?」
「咱家看來,多半是在投石問路,但目的是什麼就不清楚了。」
「堂堂當朝八皇子殿下,竟願意出資安葬數萬名慘死的百姓,你信嗎?」
「這世上真有人會嫌自己的錢袋子太臌?」
劉世冷嘲熱諷了起來,又吩咐道:「小陳子,安葬的事宜由你來跟進,可別讓人八皇子受了冷遇,以為咱東廠瞧不上他,明白了嗎?」
「喏!」
陳向北立馬就答應了,在消除了妖靈蟾蜍的氣息後,他已再無顧慮,定要好好會一會這位八皇子殿下,看看他那溫文爾雅的皮囊下究竟是什麼。
倘若他真與血案有關。
皇子又如何?
在他陳向北這裏,世間無不可殺之人!
對鍾馗鈎子而言,幼龍,大補!
陳向北不漏痕跡地動了下嘴角。
隨着天色亮起,陳向北便開始集結人馬。
清點人數後,才發現不見那幾名老油條及其小團體的身影。
「姜濤,洪銀寶,梁松等人何在?」
「稟陳領事,他們好像有行動!」
「嗯?什麼行動?為何本領事一點消息都收不到?更沒有收到報備!」
陳向北在大廳的上首處坐了下來,狠狠將屠龍拍在了桌面上。
掃了一眼在場的神威隊眾,冷笑了起來:「本領事不發威,真當我是無牙病貓?」
一股陰冷的氣息蔓延至整座大廳,不少神威隊眾都暗暗低下了頭,不敢與之直視。
自己不過是外出行動了幾天,就出了這樣的亂子?
這些傢伙到底有沒有將他放在眼裏?
真是不見棺材不流淚!
陳向北早有肅清門戶之意,恰好能借這次機會發難!
他眼中的目色驟然一冷,殺心迸發。
「既然好好說話他們不聽,那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第二百九十六章 老虎不發威當我是病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