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名千川境的武僧面前,不管韓母如何掙扎,都無濟於事。
很快,他就被法愚扔到了床上。
月光透過窗戶,隱隱射進廂房,能看見韓母整個人幾乎被嚇得僵直,面無血色。
而法愚則迫不及待地摘下腰間的浴巾,看着床上姿色一流的韓母,蒼蠅搓爪般一點一點地走近床榻。
此刻的法愚,如同大慈大悲的降龍羅漢,腰持降魔杵,鎮壓世上一切妖孽邪魔。
與此同時。
游離在黑暗中的屠龍悄然翻進了屋子。
無聲無息。
它靜靜地調整姿勢,如同蟄伏在夜幕中的毒蛇,等着某個時機發起致命一擊。
法愚來到床邊,嘩地撕開了韓母的衣衫。
雪白的嬌軀在月色下誘人香軟。
「好你個不知死活的老鴇,竟然敢騙你爺爺?」
法愚發現韓母的身上根本就沒有毒瘡,又立馬伸出手,一把捏住了韓母的玉臂,發現上邊的毒瘡都是通過化妝易容出來的。
法愚頓時心中怒火大盛:「好啊,好!這麼對你爺爺是吧?我佛普度眾生,你還執迷不悟是吧?
老子今夜非渡了你不可!」
說着便狠狠將韓母壓在了身下。
韓母絕望地合起了眼。
她深知幹這一行,尤其是面對這些窮凶極惡的武僧,等於拿命來掙錢。
以往她總是小心翼翼,沒想到還是逃不過這樣的命運。
她認命了。
「憑什麼?憑什麼啊?厄運總找苦命人?老天爺,你開開眼啊!」
此刻的她,心中再無怨恨,有的只是無盡的絕望。
她甚至不再去怪罪那名招來此等大禍的姑娘。
總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
或早或晚而已。
而就在法愚打算進行下一步動作之時。
忽然,黑暗之中驟起沖天音爆。
嗖——
屠龍猶如流星射出,從法愚高高翹起的後臀鑽入,又從他的眉心鑽出。
猩紅的鮮血飛濺滿整座床榻。
法愚整個人被從下到上洞穿。
他至死都想不到,陳向北竟然去而復返,還使出如此陰險的招式。
不僅將他引以為傲的降魔杵一分為二,還攪碎了他體內的五臟六腑,甚至腦漿都嘩嘩地從鼻孔流出。
他就這麼死了。
死得沒有任何掙扎反抗的機會。
噗通——
法愚厚實的身體一歪,倒在了韓母身旁的床上,鮮血浸濕了被褥,猶如一張觸目驚心的血床。
見此一幕,被嚇得臉青唇白的韓母,終於回過了神,下意識想要尖叫,但她意識到一旦發出動靜,很可能會引來更多的武僧,於是雙手猛地捂住嘴巴,不敢發出一點聲響。
此時,門外出現了一個身影。
正是換回男裝後的陳向北,他用氈帽遮住了面孔,緩緩走近了房內。
「不愧是天上人間的主事,處事縝密,是個聰明人!」
陳向北語氣冷漠到了極點,隨即便在桌前的一張椅子上坐了下來,而那柄斬殺武僧的屠龍,此事已經回到了陳向北的手上。
韓母立馬意識到,眼前的氈帽男人,正是出手救他性命的恩人!
顧不得滿床的血跡,她光着雪白的嬌軀爬下了床,噗通地跪在了地上。
「多謝大俠救命之恩!」
看着眼前的氈帽男人,韓母心中一沉。
她隱隱覺得這是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的戲碼。
為了保命,她連忙將手臂上的毒瘡妝容抹去,胸脯一顫一顫道:「大俠的大恩大德,奴才無以為報,若是大俠不嫌棄,奴家願以身相報伺候大俠!」
楚楚可憐的語氣,加之風韻猶存的體態。
任何男人都拒絕不了。
但這時的陳向北卻沒有任何衝動。
他,已心有所屬。
又或者說此情此前,根本沒有任何食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