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床軟玉,一夜美夢。
他被夾在了兩位絕色美人的中間,武貴妃死死抱着他的手,李貴妃則將他當做了抱枕。
奢華朦朧的床帳之中,滲着迷人的溫香。
直到翌日大早。
陳向北被一陣異動驚醒,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睡在他右邊的武貴妃嘩坐起嬌軀,手裏攥着一條熟悉的手巾,表情幾欲崩潰。
她的嘴裏不斷喃喃道:「怎麼可能。。。怎麼會有血。。。」
看着手中如同牡丹潑墨的手巾。
武貴妃緊緊咬着下唇,隱隱有淚花在眼中打轉:「我。。。我的清白。。。」
自她進宮以來,雖深受陛下恩寵,卻從未被龍御寵幸,陛下每次過來都是閒話家常,連這寢宮的門都沒有關上過一回。
她甚至都懷疑是不是自己的表現不好,太過矜持不夠主動,入不了陛下的青眼。
所以至今為止她依舊是完璧之身。
而今早一起來,她莫名發現懷中多了一條帶血的手巾,如何能不害怕?
床上同眠的三人中,小陳子是太監,而李貴妃聖眷不絕,又敢與皇后爭鋒,定是在陛下心中舉足輕重,應該早就與陛下有過雲雨之歡,夫妻之實。
唯有她,還是一張白紙,這手巾上的血跡不是她的還能是誰的?
想到這,武貴妃先是看了眼李貴妃,又看了眼陳向北。
隨即,武貴妃嬌軀一顫。
在他的指尖處有明顯的血跡。
「他。。。他怎麼可以?我可是萬福宮的貴妃啊。」
武貴妃的腦海一片空白,無力到了極點,臉上充斥着各種複雜的情緒。
相比於陳向北的大膽妄為,她更擔心萬一哪天陛下的聖駕蒞臨,發現她這張白紙已經被描黑了,必然會龍顏大怒,治她個欺君之罪。
她仿佛看見了冷宮在跟她招手,連同家族老少都要因此遭殃。
「啊!」
她不由自主地發出一聲悲慘的哀嘆。
床上的另外兩人頓時就清醒了過來。
陳向北揉了揉惺忪的雙眼,看着身旁泣不成聲的武貴妃,又看見那條染血的手巾,正要開口。
李貴妃卻以為她又做了噩夢,未等陳向北說話,便安撫道:「姐姐,別怕,妹妹在這!」
說着,便邁出風光乍泄的修長玉腿,跨過陳向北的身軀,抱住了武貴妃。
陳向北整個人被李貴妃騎在了身下,霎時間感到氣血涌動。
又有感覺了!
陳向北臉色一僵,急忙運轉真氣壓下這道衝勁。
武貴妃手裏緊緊捏着手巾,彷徨無助道:「妹妹。。。你看。。。我的清白沒了。。。」
又指向陳向北的右手,上邊有明顯的血跡。
陳向北這才反應了過來,想要從床上坐起解釋,可腰腹往下被李貴妃的美臀牢牢壓住,稍稍用力便感受到她柔軟嬌軀的溫度,霎時臉上滾燙髮紅。
見狀,李貴妃立馬沉下臉道:「小陳子,這個事情你最好能解釋清楚,否則別怪本宮不客氣,哪根手指頭乾的就剁哪根吧。」
語氣冷漠,似乎還夾雜着絲絲不甘。
也不知是不甘武貴妃遭此獨手,還是不甘自己落於下風。
陳向北嚇得猛地坐起,幾乎與李貴妃臉貼着臉,甚至能清楚聞到李貴妃身上散發的淡淡香氣。
然而,李貴妃卻不避不讓,一雙傾城絕美的桃花眸死死盯着陳向北,定要問個水落石出。
陳向北只能澄清道:「兩位娘娘,你們都誤會了,這條手帕是我的,上邊血跡也是我的。。。」
「太監也能流血?」
李貴妃面無表情,語氣愈發的深冷。
陳向北接着解釋道:「我為了快速提升修為,加大了丹藥的用量,導致經脈出現了紊亂,最近偶有吐血的症狀。」
聞言,李貴妃微微眯起了桃花眸,將信將疑地打量了一遍陳向北。
隨後她又轉過頭,向武貴妃問道:「姐姐,你可有什麼不尋常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