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禿頭,你的悟性還是差了一點?」
「我要是悟性不差,頭怎麼會禿?怎麼,你想指點我一二?」被摁在地上的禿頭,瞪着雙眼問。
「這世間,有些事情的發生,看似天災,亦為人意。而有些看似人為的事情,實則也是天災!」七叔抓起他的鬍鬚,「你一輩子參禪悟道,能悟到的終究有限!」
「那又怎麼?老和尚我一生堂堂正正,楚統領,既然今日敗你麾下,也是命也!」
「來人,把他押入水牢。」
「告訴我你們楚家為何一直世代昌盛?」
「世間一切雖有對錯之分,但是,一個家族若站錯了隊,就是錯!這個錯會影響他的整個家族世代的氣運。」
「站隊?難道,我錯在了站錯了隊?」
「小姐,七叔在說什麼,我怎麼越聽越糊塗了?」站在一旁的小宛問楚靈茜。
「七叔的站隊指的是無論做什麼事,天在上,以天道為行事標準。站在天道里,就是正確的站隊!」
「我還是不明白。」
「靈茜,這個和尚要殺嗎?」七叔問楚靈茜。
「若放他回去,必是禍根,七叔,」
「你們幾個聽到沒有,把這個禿驢給拉下去。凡窺視我楚家天機者,哼,」七叔冷哼一聲,再次下令。
「是!」幾個聲音齊聲應答,身影閃動,猶如一道道黑色的風影,瞬間就將禿頭圍在了中間。
禿頭面色一變,掙扎着擺脫了七叔的控制。
但七叔的手下豈會讓他輕易逃脫,他們的動作迅速捷而有力,一時間,整個院子裏再次想起了激烈的打鬥聲。
拳腳相交,身影交錯,猶如一幅生動的畫卷。
戰鬥很快結束,和尚被七叔的手下制服,束手就擒。
「把他押到地牢裏,嚴加看守!」七叔冷聲命令。他的聲音充滿了威嚴,不容置疑。手下們立刻行動起來,將和尚押解到了地牢。
地牢裏陰暗潮濕,空氣中瀰漫着一種令人窒息的氣息。和尚被押解到這裏後,被安排在一個狹小的牢房裏。他的雙手被牢牢地鎖住,無法動彈。
他嘗試活動了一下肩膀,試圖減輕一些束縛感,然而無濟於事。
周圍是冰冷的石壁,濕漉漉的石面在昏黃的燈光下顯得更加陰冷。禿頭顫抖了一下,不小心踢到了一堆白骨。
禿頭的心猛地一沉,他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他環顧四周,這才發現這個牢房裏並不只有他一個人。那些白骨,是曾經被關押在這裏的人的遺骸。
他的喉嚨仿佛被什麼堵住了一樣,說不出話來。
「哎!」禿頭嘆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開始冥想。他試圖尋找內心的平靜,讓自己被這裏的一切所左右。
他知道,只有保持冷靜,才能找到出路。
不知道過了多久,禿頭聽到了一陣腳步聲。他睜開眼睛,看到了一個身穿黑色長袍的人走了進來。
那個人臉上帶着一副冷漠的表情,仿佛對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麼感情了。
「你是誰?」禿頭問。
「我是這裏的看守。」那個人回答道。
「這裏是什麼地方?」
那個人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後離開了牢房。
禿頭感到一陣絕望,他知道自己必須要想辦法逃出去,否則就會永遠被困在這個地方。
他開始觀察牢房的結構,尋找可能的逃生路線。
他發現牢房的牆壁上有一塊石頭有些鬆動,似乎是被人故意留下的。他心中一動,開始用力搖晃那塊石頭。經過一番努力,那塊石頭終於被他搖了下來,露出一個小洞。
禿頭心中一喜,他知道這就是他的機會。他開始用手挖掘那個小洞,希望能夠挖出一條通道。雖然過程很艱難,但他並沒有放棄。他一邊挖掘,一邊誦念佛經,保持內心的平靜。
不知道過了多久,和尚終於挖出了一條狹窄的通道。他小心翼翼地爬了出去,發現地牢的外面是一片深不可測的黑海。
黑海里,白骨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