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時就無話可說,只能眼巴巴瞅着易遲遲,跟個可憐兮兮的大狗似的哀求道,「媳婦,你多留幾天行不?」
「行!」
易遲遲點頭應了下來,這麼久都待了,也不差這幾天。
聞時高興了,笑的只見一口牙。
賀雲松嘖了聲,「我還是喜歡你那桀驁不馴的樣子。」
現在這個諂媚樣實在是沒眼看。
聞時的回答是塞了塊紅燒肉到他嘴裏,「吃你的飯!」
嘴被堵上的賀雲松翻了個白眼,行的,他吃飯。
吃完他幫忙把碗筷收拾了,想拉着好兄弟促膝長談聯絡一下感情。
然而好兄弟不稀罕他,還很嫌棄他。
生怕他會留下來的樣子,火急火燎的推着他到了院門口,「吃飽喝足你該回去陪媳婦了!」
「我媳婦不在家,值夜班呢。」
不想走的賀雲松嘟囔,聞時才不管這些,「那你就去醫院陪她值夜班去,老大一男人,讓媳婦值夜班自己在家享清福,你覺得合適嗎?」
賀雲松,「我也沒想清福。」
畢竟他從海里回來也沒幾個小時,不過,「你說的對,我確實該去醫院陪陪她。」
結果這一陪,他把自己陪的連中三刀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
得知這一消息的易遲遲正坐在繡架前忙活,聞聲手一抖差點把針丟了,「老賀不是去陪小張值夜班麼,為啥會連中三刀?!」
她一臉地震驚。
聞時臉黑的像鍋底,眼裏藏着怒火。
「他運氣不好,趕上黑市的兩幫人幹仗,那些人一開始沒動刀,用的是木棍之類的,他看見了去制止,結果乾仗的人一看他穿的軍裝,害怕朝他動刀了。」
易遲遲,「」
這事可真是太寸了。
現今這個年代黑市很亂,能幹黑市的要麼膽大包天,要麼有後台,哪個都不好惹。
但黑市總歸見不得光,正常情況下混黑市的都隱藏得極好。
這兩幫人卻趁着夜色幹仗,這其中沒大的利益說不過去。
「人都抓了嗎?」
說話間,她麻利收拾了兩罐麥乳精,二十個雞蛋,半斤紅糖出來。
聞時伸手接過這些東西,嗯了聲,「他把人都干翻了!」
這是抓到的意思。
易遲遲瞅了眼他的臉色,發現面色還是不好,遂在和他出門的當口輕聲道,「人又放了?」
「這倒沒有,但是很生氣。」
能理解,好好的兄弟,就因為想去陪媳婦值個夜班,卻被捅換她也生氣。
「你們有沒有派人去審查?」
聞時給了她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背後的事有些大。」
「能說不?」
「沒啥不能說的,兩個派係為了各自的利益做鬥爭,現在把第三方牽扯進來了。」
易遲遲秒懂,這個第三方指的是他們。
她也不再就這個話題繼續,而是關心起老賀的情況。
「老賀傷的嚴不嚴重?」
「和在西南那邊受的傷比起來不算嚴重。可他來海島後除了皮外傷這是第一次受這麼重的傷。」
所以,這到底是嚴重還是不嚴重?
易遲遲不知道他們在西南那邊傷得到底有多重,但她知道聞時身上傷痕挺多,痕跡還多種多樣,冷熱兵器留下的疤都有。
「和你年前的傷相比如何?」
「那我重點!」
易遲遲心裏就有了數。
賀雲松受傷的事,在家屬區以風一般的速度被歸家的男人們傳了出去。
甭管是作為戰友兄弟還是鄰居,於情於理都該去探望一下。
但不是所有人都有空去醫院。
於是,嫂子們出動了。
看見易遲遲夫妻倆,同樣拎着東西準備去醫院的雷嫂子她們停下了腳步。
「小易,你和聞副團是去醫院看賀同志嗎?」
「是啊。」
易遲遲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