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淺淺和於畔山的腦袋掉得乾脆利落。
熙和帝沒給其他人想辦法的時間,以最快速度定了他們父女的罪,其餘于氏一族,全部被抄家流放。
綠卿抱着流哥兒問曼冬:「那個孩子呢?」
「孩子?」曼冬沒打聽到關于于淺淺生的那個孩子的消息,她猜測,「也許還活着?不過就算活着,他也是於家的人,流放路上那麼危險,說不定」
總之,孩子活下來的幾率很小。
曼冬不願在流哥兒和珂兒面前說這些話,她轉移話題:「繡房給兩個小主子做了新衣裳,說是過幾天滿月的時候穿,奴婢拿來給您瞧瞧?」
原本計劃給他們姐弟辦一場滿月宴的,現如今看來還是低調些好。
不過就算關起了門來慶祝,也不該苛待孩子們,該給他們的東西綠卿和燕扶光從不會吝嗇。
兩套白毛鑲邊的紅色衣裳取來,綠卿用手摸了摸料子,「倒是軟和,過幾天就給他們穿上吧,沒有配套的帽子嗎?」
「有的,在這兒呢!」曼冬拿着兩頂小帽子,綠卿接過給孩子們戴上欣賞。
長開後,珂兒和流哥兒的模樣就和他們哥哥們小時候一樣可愛了,粉雕玉琢,精緻漂亮,兩個孩子乖巧地由娘親戴好帽子,中途一聲不哼。
綠卿一人摸了一把,笑道:「真乖!」
其實這兩個孩子生下來後一直都不折騰人,比當時的九哥兒要好照顧些,不過流哥兒太喜歡扯着嗓子嚎了,所以顯得他比三哥哥調皮許多。
正想着九哥兒,他就進屋來了。
「娘親!」他撲過來,克制地趴在床沿,兩隻眼睛亮晶晶的,「您看見了嗎?」
綠卿習慣性要去摸他的手,聞言笑問:「看見什麼呀?」
「雪人呀!」九哥兒抬起手指着窗戶,他說,「我讓無霜姐姐做了雪人,放在了窗台上。」
手心的小手不冰但也不熱乎,綠卿握着給他取暖,「特意做給娘親看的嗎?謝謝九哥兒~」
九哥兒嘿嘿一笑:「不用謝哦!」
「但是你不能去碰雪哦,這兩日你有點咳嗽,再着涼的話會生病的,生病很難受是不是?」
九哥兒的身體比哥哥們弱很多,風吹得久了點就要發燒,綠卿忍不住囉嗦他。
好在九哥兒聽娘親的話,他軟乎乎地答:「好,我知道。」
珂兒和流哥兒被抱下去餵奶,綠卿拍拍身邊的位置,要九哥兒上來和她躺在一起。
九哥兒自然樂意至極,蹬掉鞋子被曼冬抱上了床。
綠卿一把摟他到懷裏抱着:「娘親摟着睡午覺好不好?」
周身都是娘親溫柔的香味,九哥兒開心極了,樂樂呵呵貼着娘親:「好呀。」
娘倆抱在一起,綠卿想起今天還沒見過聿哥兒。
「哥哥呢?又和大哥哥一起去夢筆齋了嗎?」
說起這個,九哥兒長長嘆了口氣:「是的。」
兄弟倆睡一張床,早晨聿哥兒醒來的動靜九哥兒全都知道,也聽見聿哥兒纏着大哥哥要一起去讀書的經過。
他當時就把被子扯下來擋住自己,生怕大哥哥連帶着要他一起起來去讀書。
聽他小大人般嘆氣,綠卿一想就明白了緣由,她哭笑不得道:「你不是已經不討厭讀書了嗎?」
不討厭不等於喜歡呀,九哥兒撅着嘴往娘親懷裏貼,雙手纏抱住娘親的脖子:「長大再說。」
聽他父王的意思,明年就準備送他和聿哥兒去夢筆齋開蒙了,算起來他的好日子沒剩下幾天,九哥兒不願意連這段時間都過得不快樂。
這廂九哥兒呼呼大睡,夢筆齋里聿哥兒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面前還像模像樣地擺着本千字文。
可惜,李夫子還問起九哥兒怎麼沒來,護弟心切的聿哥兒面不紅心不跳地對夫子說:「弟弟有些受涼了,我來學了回去再教給弟弟,夫子您放心,弟弟很好學的,他很聰明,一教就會。」
有瀾哥兒和聿哥兒在前,李夫子從不懷疑九哥兒是個笨的。
他沒有絲毫疑心地教聿哥兒念書,一般念個兩三遍,聿哥兒就